麻子校尉想得没错,只要是刀,不管再破,也能取人性命。
他的脑袋咕噜噜滚到荒草丛中,僵直的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倒下。
与此同时,麻子校尉的同僚已发现不对劲。
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官兵,心中升起一股凉意。
他们此行四十余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只剩下十人不到?
反观对手,个个生猛异常,仿佛下山的狼群,逮着猎物不要命地撕咬。
这人越想越害怕,悄悄往后退去。
他们这回是真遇到了硬茬,他难以相信,一支商队会比他们这些当兵的还能打。
虽然他们平日没怎么操练,但对方显然不是普通人。
眼看手下伤的伤,亡的亡,麻子校尉的同僚爬上马背,扯着马缰就想逃。
一道冷风从身后袭来,一支长箭穿透他的背心,他一声不吭,坠落马下。
荒野之上,血气弥漫。
私卫们还刀入鞘,围拢到百里嚣身前。
百里嚣道:“去看看车里的东西,别给我打坏了。”
“主子放心,”一名私卫道,“咱们一直很小心,都离马车远远的。”
“是啊,”另一人笑着接话,“尤其是中间那辆,里面装的可是雁姑娘送主子的好酒,主子都没尝过,咱们怎么敢让他们弄坏。”
百里嚣笑骂一声:“少贫嘴,收拾收拾,马上动身。”
“这几个怎么办?”有人指指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幸存官兵。
百里嚣看也不看,翻身上马:“随他们去。”
“主子,不怕他们逃回去报信?”
百里嚣笑笑:“过了那块界碑就是我们的地盘,苍岚军若有本事,尽管打过来试试。”
私卫们深以为然,纷纷跟在他身后上马。
“主子说得对,杀人越货的又不是咱们,怕他们做甚?”
“依我看,这大衍的军队除了雁家军,没一个配得上军队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