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捂嘴笑道:“才六个月,还没那么金贵呢。三娘瞧着吓人,是双胎的缘故。”
原来如此,崔令鸢点点头,不欲与她多言,径直去了里间。
坐了会儿,老太太未醒,崔令鸢便问起卫嬷嬷这些日子祖母的起居饮食和情况。
老太太如今清醒的时候跟不认识人的时候对半开,“多是晚间忽然醒了,就有些糊涂,问老将军、问老襄阳侯夫人......”
都是老夫人心里最记挂的人。
崔令鸢点点头,比自个在的时候情况又好不少。
“嬷嬷,那柳姨娘......”她压低声音询问。
卫嬷嬷叹气,“老夫人醒的时候,对她不假辞色,但也不好赶人走,毕竟怀着身子呢,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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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嬷嬷宽慰她:“左右熬药、端药都是咱们院子里的人,也不会叫柳姨娘做什么近身伺候的活,怕说不清。”
崔令鸢笑道:“有嬷嬷几个在,我自是放心的。”
午间的时候在正院摆了宴,大梁本就受胡人影响,民风开放,镇北侯府又是武将家,在这些小事上没那么讲究,故一大家子没有分席,只是让没成亲的挨着坐,成亲了的又坐一堆。
故崔令窈稍微往右挪眼就能看见碍眼的两人。
崔令鸢对面是崔大郎,听说崔大郎正与信阳公的长女议亲,不免又笑眯眯地打趣了几句。
长子婚事顺利,提起这事,镇北侯夫人也高兴,便主动说起,直叫崔应璞一个人高马大的魁梧汉子红了脸。
信阳公府是老牌勋贵了,虽然这一代的信阳公简延荣没什么本事,可长子是个有出息的,与当年沈晏是同科进士,会试第八,殿试赐一甲进士出身,如今任长安令。
别看只是个县令,长安、万年二县,便是县令都比旁的畿县高出一阶,正五品绯袍重职。
在京兆这种地方当父母官的,当不好容易掉脑袋或者丢官,但凡不出错,三年之后定有大造化。
说过这简大娘子的兄长,再说她本人,亦是两京闺秀的典范,德名远扬。
自幼在岭南道外祖家长大,半年前进京与父母家人团聚,便是为了说一门好亲事。
至于这么好的亲事为何会落到崔应璞这傻大个身上,还要从中元节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