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号称十万的韩军,索卢参若只身前往,还真有点小怕怕,有屈将子这个二百伍同行,说不定关键时刻能顶一阵子。
于是索卢参拱手道:“钜子,屈师弟也是一片好心,不如请其与弟子同行,互为照应。”
禽滑厘无奈,只好答应了二人的要求,同时再三叮嘱,不要节外生枝,严格按照墨子要求,将手书送到即可。至于余事,概不过问。
禽滑厘忠厚之人,对墨子言听计从,忠心不二。墨子既然只送俱酒《非攻》一卷,而不言片字,肯定是要考较此子的悟性。此时说一些多余的话,反而是画蛇添足。
索卢参与屈将子二人应诺一声,立即准备妥当,纵马出城,直奔韩国军营。
索卢参来到离韩营一箭之地,勒住马头,高声喝道:“鸦山故人,求见襄城君!”
军卒将信息一层一层传递进去,正在中将大帐面对舆图谋划“围城打援”地点与兵力部署的俱酒,闻言也是一呆,鸦山故人?略一沉思,便令怀木代其出迎。
怀木是当年鸦山之战的亲身经历者,是俱酒的心腹和贴身近侍。既是故人,怀木出迎,一眼便知其中缘由,也不失礼数,可谓两全之策。
怀木纵马出营,远远一见,赫然是当年鸦山之战的墨家领头人——索卢参,不由得喜出望外。打马上前,躬身施礼:
“怀木见过索卢先生,公子命木迎先生入营。”
索卢参也是客气有加:“怀兄弟别来无恙。”又转身介绍道:“这位是师弟屈将子。”
屈将子是真的说话算说,拱手一礼,一言不发。
怀木也不计较,三人亲亲热热地并辔而行,步入军营。
怀木与索卢参有说有笑,共叙别话。屈将子则板着一张纸片脸,四处张望韩军阵营,只见整个连营防卫得当、排列有序、人喊马嘶、军纪严整,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怪不得鲁阳君连打败仗!
行至中军,怀木令墨家二子在帐外稍歇,立即进帐禀报。
俱酒一听是索卢参来访,还带着另一位墨者屈将子,也是心中奇怪,怎么墨家弟子会出现在两军交战的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