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怀木将清点结果报上来了。此战,中箭受伤者八人,死亡者一人;近战受伤者五人,无重伤及死亡;马匹损伤十六匹,有的被射伤,有的落荒而逃。
聂政一脸严肃:“公子,对手强悍,出手无情,此路凶险,不如返襄城,再做打算。”
怀木也是随声附和:“公子,属下认为必是楚军所为。”
俱酒根据对手的江湖身手,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沉声道:“非是楚军,另有他人!”
怀木急道:“敌手是谁并不重要,实是公子安危有虞。为今之计,应立即返回襄城,率大军前来,搜索周边,定有所获。”
俱酒看着聂政道:“政兄以为如何?”
聂政道:“鲁阳凶险,不去也罢。至于敌手,以其身法,恐怕早已遁形,即使大军前来,亦无所获。”
俱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索卢参一声不吭,于是微笑着道:“索卢先生,此次先生又救了俱酒一命啊!请受俱酒一拜。”
说毕作势要拜,但双手虚拱,眼神直盯索卢参,却没有拜下去的意思。
索卢参哪里当得起俱酒之拜,连忙捧住俱酒欲拜的双臂:“师叔何出此言,此战参虽力战,却未有寸许之胜,惭愧惭愧!”
俱酒就势直起腰身:“索卢先生久在江湖,可曾看出敌手是何来头?”
索卢参是讲究人,心中有事,脸呈异色,俱酒这样一问,他总感觉俱酒在怀疑他一样,吭哧着说道:“弟子不知!”
俱酒看着索卢参面露尴尬之色,也觉得非常不正常,却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又继续问道:
“子墨子相召俱酒,此事几人得知?”
索卢参心虚得不行,听闻此言,更觉得俱酒是在怀疑他,头差点低到尘埃里:“弟子是奉钜子禽子之命而行,此事几人得知,弟子不详。”
俱酒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二三子认为鲁阳凶险,劝某回转襄城,先生以为,俱酒该何去何从?”
索卢参心中叫苦,若小师叔半途而返,自己这次的使命就又砸了。数日之内,连续办砸两件大事,这以后在钜子面前,在墨宗内部,真特么没脸见人了。
索卢参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呃……嗯……弟子但凭小师叔作主。”
得!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俱酒沉吟再三,转头笑着对叶公道:“叶公,刺客是为君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