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厘对魏越道:“魏师弟,且在此处料理小师弟后事。某随神医去照看师父。”
魏越与俱酒打过交道,颇有交情,于是面色凝重地点头称是。
一口白茬棺材抬进了墨家驻地,得到消息的叶公也急急赶来,一进院门就大放悲声、哭天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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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君,慢行一步,沈某来迟了,哎嘿咳咳……”
沈同学是真哭,哭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哭得痛彻心扉,哭得哀伤欲绝。
他不是哭失了襄城君这位好朋友,他哭的是,襄城君你倒是甩甩手走了,城外驻扎的两支韩军该怎么处理啊?
目前襄城君在韩国军民中声望正盛,若韩军一怒之下攻打鲁阳,自己好不容易才盘下来的地盘就特么又黄了!
傍晚时分,神医扁鹊走出了老墨子的房间,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一个震惊墨家、震惊鲁阳、震惊楚国、震惊战国大地的消息迅速传开,一代墨学宗师、名满天下的老墨子,由于悲伤过度、伤及肺腑,虽经神医扁鹊临床急救,但架不住老宗师年事已高,心脉衰竭,阖然长逝!
墨家一天之内,连丧一老一少两位重要人物,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地震一般,所有墨者感觉天都塌了!
县子硕、管黔滶、高何、高孙子、曹公子、索卢参、屈将子等一众弟子在老墨子的房前跪成一排,一个个哭成了泪人。
禽子虽然悲痛欲绝,但是要料理这两位重要人物的后事,所以强忍悲痛、忙里忙外。魏越在老墨子灵前痛哭一番,也挥泪去料理小师弟的后事,毕竟同时办两起丧事,都要兼顾。
墨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风雨晦瞑!
鲁阳城一处房屋,一人刚吹亮了火折子,黑暗之中传来一个声音:“熄掉!”
火折子瞬间被吹熄,屋内又重归无边的黑暗。
“师父,俱酒已死,墨翟这个老东西竟然也死透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黑暗之中传来一声阴郁的声音:“大胆,安敢对子墨子不敬!”
……
“师父,时机已到,可以一击!”
“不可,再等等。”
“师父可等,弟子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