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夜君自己以及自己一家子,一下子身份就十分尴尬了,之前和太子一系、老贵族们连根共树,同气连枝。
而现在一下子身上贴上了改革派的标签,老贵族们都把他看作吴起的人,而且是叛变了老贵族而投靠吴起的没德没品的小人。
太子见了平夜君一言不发,满脸全是高深莫测的笑容,把平夜君笑得直发毛。
老贵族们见了平夜君,或横眉怒目,或面无表情,或破口怒骂,甚至还有人扑上前来欲对平夜君撕咬一番,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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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夜君被整得里外不是人,心中烦闷不已,老子只不过是想救回自己的封邑而已,有什么错?!
反正你们的封邑没有被魏国人攻打,你们没有八十岁老娘被围,你们家的财产没有受损失,一个一个装清高,装圣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回平夜住!
平夜君打定主意,立即向楚王告病,辞去在朝中所任的官职,坚决要求回封邑养老去。
反正自己儿子、孙子现在都有功名在身!
要不是这次令尹吴起带我一起玩,待老子一闭眼,自己的孩子孙子就被一撸到底,成了庶人白身了,这对当惯了贵族俺们家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
平夜君说走就走,立即收拾了在郢都的细软,带着自己的家人,向着平夜迤逦而去。
临行之前,吴起气喘吁吁地撵到城外十里长亭,一见面就动情地抓住平夜君的双臂:
”平夜君,焉何如此?“
平夜君看看十里长亭,自己的那些世交大族们,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反倒是自己曾设计陷害过的吴起,像好哥们一样跑来相送,心中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平夜君道:“成,于国无用,于身不修,怎当得起令尹相送?此身只想一归田园,了此残生。“
吴起道:“平夜君乃王族贵胄、国之柱石,吴某视为莫逆之交。正当楚国用人之计,君怎忍就此别去?“
平夜君伤心透了,摇头不语。二人在十里长亭内饮酒相对,惨然告别。
树丛中,有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盯着平夜君的车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