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处平周军,早早占据了制高点,准备了充足的箭矢滚木与礌石,修筑了易守难攻的山头阵地,给蜀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蜀军深恨之。
经过一恶因激战,两侧山顶平周军也有一小伤亡,但毕竟是居高临下的俯攻,与蜀军的伤亡不可同日而语。
放下武器的平周军,就像落入狼群的绵羊,为首将领立即被蜀军拿来开刀,并一气杀了数十人泄愤。
蒲左图冷血地看着部下大开杀戒,他需要这些死士们发泄一下情绪。同时蜀人一向看不起氐人,也不大拿他们当人看,死几个氐人对蒲左图而言,就像捏死几只臭虫一样普通。
半晌之后,蒲左图方才抬手阻止:“罢了,让这些氐狗去修栈道。”
丢失剑门天险,平周王窦豹子大怒,一气之下斩杀了守卫剑门的主将、副将和数名灾卒,提着血淋淋的宝剑来回踱步,恨声不止。
窦豹子清楚地知道,平周军烧毁栈道,也就是延缓一下蜀军的进攻而已。蜀军只要花费时日修复栈道,不久之后就可能兵临吐费城下。
事已至此,只好紧急备战。
窦豹子知道蜀军来势迅猛,一方面紧急向巴国求援,另一方面在国内大肆征兵,要求举国青壮俱皆从军,妇女负责运粮,以吐费城为中心,构筑了节节抵抗的阵地。
吐费城原本是昔阝国王城,被平周国占据之后,平周王窦豹子贪恋吐费城的财货与富饶,于是暗中将傀儡的昔阝王符溪潮弄死,还整出一道遗命,名正言顺地吞并了昔阝国。
吐费城的百姓心中有怨气,对窦豹子的倒行逆施敢怒而不敢言。这次窦豹子为了对付蜀军,又将整个吐费城搅得鸡犬不宁、六畜不安。
跟随昔阝国三王子逃到南郑境内的氐人,在俱酒治下,安居乐业、每食甘寝。
但氐人之间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些人悄悄回来探亲,眼看故乡的亲戚活得不如自己,难名虚荣心上头,咧着大嘴吹嘘了一通。
吐费城及周边的氐人眼见窦豹子又要作妖,氐人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了,而且南边的蜀国那杀人不眨眼的劲道,想想都害怕,于是拖家带口,翻山越岭,甚至从浅水处偷渡嘉陵水,纷纷逃到南郑控制地面避难。
俱酒综合各方面的情报,终于明白了蜀国境内已经是狼烟四起、烽火遍地。
蜀中有事,就是南郑有事!
本来想发展到一定程度,再向蜀中用兵,但现在恐怕是等不及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