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良夫继续保持其作为楚王的矜持:“不谷乃万民之主,岂肯为了蝇头小利,而失民心。此事万万不可。”
俱酒伸出三个指头:“三倍之数!”
熊良夫瞪着通红的眼睛:“什么?”
俱酒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倍!”
熊良夫:“咳咳咳……”
俱酒伸出一巴掌:“五倍!”
熊良夫:“咳咳咳咳咳咳……”
俱酒收回手掌:“楚王,既然非要郇阳之地,不妨自来取之。”
熊良夫:“成交!”
俱酒堆起满面笑容:“楚王真乃爽快之人,来,喝酒!”
熊良夫按住俱酒倒酒的手臂:“慢,纵目王,尚未约定借郇阳几年?”
俱酒摸了摸下巴:“嗯,一百年?”
熊良夫脸色一变:“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那……九十九年!”
“成交!”
二人相视一笑,立即将酒满上,又是满饮一杯。
俱酒道:“楚王,郇阳之事,只是两国交好之个例。朕之意,两国应全面交好,故而应确立盟约,歃血为盟,有违此约,天地不容。”
熊良夫借着酒劲发牢骚:“可有挟持别国君主,牵定水上盟约之故事?”
俱酒道:“诶!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分明是朕路过楚国,楚王热情好客,乘舟千里相送,实乃诸侯交往史上之一段佳话,必将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熊良夫酒精上头,由怒转喜:“嗯嗯……不谷怎么觉得这词儿像是悼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