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却非常直白地就将国家机器全部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宋公辟兵君位还没坐稳呢,连这位权臣的眼睛都不敢正视,只好全部答应了。
朝中大臣有事启奏,宋公都不敢做主,而曰:“问子罕也。”
子罕得到了宋公的授权,立即出威令、诛大臣、举重兵、伐敌国,将宋国大权全部掌控。于是大臣畏惧子罕,普通百姓归附子罕。
宋公辟兵既然不能主导国事做一个有为之君,索性破罐子破摔,骄奢淫逸,大兴土木,荒唐无稽,大兴土木。
殊不知,这样正中子罕的下怀。宋公辟兵即位的第三个年头上,子罕悍然发动兵变,将这个乱世国君如同杀鸡般给宰了,自己登上了宋国国君之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公辟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起若干年前见过汉侯俱酒,当时他曾劝说过自己:“当防戴氏。”然而,这一切已经太晚了。
宋公辟兵由于是死于政变,连个像样的谥号都没有,历史上就把他笼统地称为“宋辟公”,而《谥法》中是没有“辟”这个谥号的,可见宋辟公死得有多草率。
因为子罕是宋戴公之后,史称此次政变为“戴氏取宋”。
“戴氏取宋”作为战国时期重大的政权更替事件,却没有引起诸侯足够的重视,也未能引起社会面广泛的反应,更在史籍中一笔带过,使之成为了一笔糊涂账。
究其原因,是因为戴氏取宋,本质上是“小宗代大宗”,都是宋国的公室在内斗。
战国时期衡量一个国家的存亡,常常以宗庙是否绝祀来衡量。宗庙绝祀,就是改朝换代的标志性事件。
比如《史记》在描述晋国最后灭亡时写道:“静公迁为家人,晋绝不祀。”;描述吕氏齐国灭亡时称:“康公卒,吕氏遂绝其祀。”以“绝其祀”来宣告晋国和吕氏齐国的灭亡。
以战国时期人们的眼光来看,戴氏取宋,没有像“三家分晋”、“田氏代齐”那样发生“绝祀”的事件。
戴氏取宋,就是小宗取代了大宗,对宗庙的祭祀并没有断绝,戴氏同样也是宋国公族的后人嘛,也不用周天子改封了。
戴氏取宋没有引起世人的多大注意,却给齐公田因齐干涉宋国内政,甚至吞并宋国提供了口实。
田因齐开始对宋国磨刀霍霍,露出了贪婪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