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戊午彻底慌了,他不顾疼痛,开口大叫:“众位同袍……”
“嗖!”
又一支利箭飞来,准确地穿透了他的“二皮脸”,从被烧烂了的一边射进去,从尚自完好的另一边腮帮子钻出来,彻底给他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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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尔老母!”
太戊午呜里哇啦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他惊恐地瞪着眼前的士卒,士卒们也瞪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那么无辜。
但箭矢却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不断地飞出,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太戊午的尸体斜斜地倚在战车之上,二皮脸重重地耷拉了下去,但箭矢仍然没有停止,直到将他的身体射成了一只大刺猬。
这些赵军士兵有的是从邯郸撤出来的,有的是从中牟逃亡来的,有的是晋阳本地人,短短数年之间,赵国的国运迅速衰退,士兵的不满也越积越多。
直到这次代郡之战,惨败到这种程度,众军士满腔的愤慨与不满,亟需找一个发泄口。
老卒再次站出来:“诸位同袍,事已至此,不如早降。前者神鸟示警,后者天火惩罚,我等草民,岂可逆天而行?活着嘛,不寒碜!”
“杜什长,请代我等请降!”
“好,老卒今日为了众位同袍,拼却一条老命,上山请降!”
杜老卒踏着死伤枕藉的尸体,心情沉重地上山请降。
儿良镇定地接受他的请降,在山下辟出四处营地,每营只派出五十人看管,就将解除了武装的万余赵军降卒镇得服服帖帖。
儿良一边让赵卒进食、疗伤,一边命人向吴起汇报:“请大司马派人来接受降卒。”
这些降卒,经过下一步“掺沙子”,又会被层层打乱和分散,分化到各营、各卒、各什、各伍之中,成为新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