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懒洋洋的样子,“看我这个主人多宽宥,狗儿爱外出野食,我也从不拦着。”
和尚皱了眉担忧道,“您就随他四处游荡?不怕他背叛?毕竟已经有过一次,还是小心为上。”
“他不敢。”
美人又举起千里镜观看战况,对重鼎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背叛的罪名洗刷不掉,离了南孜只是个无主的野狗,
我给了他缰绳,他还感激不尽呢。”
而且,
“他若敢违了我意,必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疯狗也有软肋,那从大火中活下来的养母,是他最后的亲人。
————
莫惊春的马车朝着南孜的方向行去,他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
自己也不记得多少次尝试过走上归家的路。
这一次不是抱着必死的心,
如果他注定得死,那他希望死之前见一见他的养母,还有……
蛊术。
当初他没有资格学习寨中蛊术,铤而走险去偷子母蛊,
虽然习了一点,但终究……不成体系。
他分不出楼筱脉中的究竟是何种蛊,是何人种下,又是何种用处。
想要知道,就得回切月寨,学个明白。
可是他连南孜都不能进入了。
下了马车,莫惊春抬头望着不远处南孜的绵延大山,又一次决意试着回去。
不是每一个寨子的护卫都会拦他,只要他小心不被发现……
也许真的能摸回去。
但也许半路会被杀死,也许会从山上坠落悬崖,
他只是,想试一试。
看一眼养母,希望她好好的,
看一眼寨中蛊术的记载,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身体里的蛊虫,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