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你觉得这事是何人所为?!’’承天帝发现了,张全和呈上来的东西什么都写了,条条件件写的十分的清楚,可是就是没有写结论。
‘‘卑职不知。’’张全和的腰更弯,头更低了。
‘‘你不知?!’’承天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把折子扔到了张全和的面前。‘‘你要是不知的话,这整个朝廷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给他耍心眼。
是不是都觉得他好欺负啊,是不是只有太后那边才能压的住他们啊!
‘噗通’一下,张全和直接跪了下去,把头压的极低,‘‘陛下息怒,卑职罪该万死。’’
‘‘你跪也无用!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不用你万死,一死就行了!’’
张全和的身体想发抖,但是由强自忍住了。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个死,那便豁出去吧。
他就以跪地的姿势,把之前在府里和李正阳讨论的那些稍微的润了润色,慢慢的说给承天帝听。
他说的十分的慢,一边说,还一边用余光偷偷的去观察承天帝的脸色。
但是,直到他说完,承天帝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反而比之前的时候更加放松了些。
张全和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位陛下的心思。
毕竟,他一共也没有见过陛下几次。哪里谈的上了解。
就在这时候,太医院的程院判被带了过来。
小太监在外禀报之后,得到了准许,才把程院判给侧身让了进来。
进到御书房的程院判先是跪地给承天帝行礼请安,然后就等在一旁,静候吩咐。
来的路上他已经跟小太监悄悄的打听了一下,这次的宣召应该是为了要问一些问题,并不是要请脉。
承天帝一个眼神扫过去,郭公公立马会意。
便把之前张全和说的那些大夫的诊断之词说与他听,让他判断一下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程院判一个病人都没有看见,自然是不敢妄加评论的。
最后承天帝便让他随着张全和一起去京兆府走一趟,给那些人好好的看一看,回来之后要把那些人的情况详细的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