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姒不屑的向着圭离开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他是在装啥?真把自己当坐拥天下的帝王了?
妇姒没好气的跟上了白灼等人的步伐,不紧不慢,不近不远的跟着。
白灼耳目聪灵,早就发现了妇姒的气息。
转头一望,嘿!她还高傲上了,梗着脖子看着天,昂首挺胸,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得,人越老,心气儿越高,越像小孩子,我不和你计较。
妇人不由得一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路赶下来,越是靠近部族,那种熟悉感就越是强烈,白灼起初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种熟悉感会让她有点儿想哭?
直到踏进部族的第一脚,他才恍然大悟,心底瞬间升起一股汹涌波涛,激动、感怀、凄怆,通通涌入心头,思绪万千,哀思难诉。
他比任何人都要激动,甚至悲不自胜,泪已轻洒。
这里,便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让他经历生离死别的地方,更是她一生之痛,无法释怀的地方,……鸿胪神谙——冉族。
尤其是那位中年男人焦急忙慌的走出来的那一刻,目光碰撞的一瞬间,突然,白灼被带回了那个生离死别之夜。
阿父……。
阿荼囡,快走,快带着你的阿弟走。
阿父,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不要丢下你,咱们……咱们一家人生死一起。
阿父,我不要独活。
阿荼囡……,快,快带着阿弟赶紧逃,阿母一会儿便来寻你……。
阿父……阿母……阿弟……阿妹。
那一刀下来,血溅四方。
现场所有人,用热血倾洒了整片冉族地界,也用死平定了冉族内乱。
“白灼……,你回来了!”眼前的中年大叔就是白灼的父亲。
他一头青丝却长出了许多白发,微蹙的一双剑眉,又黑又粗,衬得额头上的皱纹如此的显眼醒目,苍白的脸颊上多了几分沧桑,伸来的双手青筋暴起,粗糙而又长满了老茧。
他……长得与他的亲生父亲一模一样,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见到他,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白灼激动的热泪盈眶,无比哀戚,甚至是喜极而泣。
“阿父……,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