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苦笑着摇头:“说来也奇,唐解元虽将林蒙教训得趴下,但林蒙却毫发无损,反而生龙活虎,四处奔波,倒是那唐解元,至今卧床不起,大夫说是遍体鳞伤……”
“……”
弘治皇帝无言地看向谢迁,谢迁也是无奈地苦笑。
刘健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而李东阳却已会心一笑,忍不住轻咳两声。
这……当真是场面尴尬至极。
暖阁之内,群贤毕至,皆为聪明之辈,一语点破,便知其中奥秘,弘治皇帝苦涩一笑,心中竟有一丝“好心办坏事”的荒诞感:“那举人,身体无恙吧?”
“托陛下洪福,听闻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只是……听说他们还立下了赌约。”
“嗯?”
“赌这一场大比,谁将脱颖而出,那唐解元,乃江南才子中的翘楚,而林蒙门下的三个弟子,也颇有几分火候。”谢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是在调侃刘健。
刘健闻言,苦笑不已,却也只是淡淡一笑。
谢迁的言辞间,暗藏深意,还不忘朝刘健投去一瞥,这玩笑,虽是开在老友之间,却也轻松自在。
在这场宴席上,南林与北林的风云人物齐聚一堂,李东阳出自长沙府,天顺八年便以状元之姿名动京华,而谢迁则是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人士,成化十一年高中状元,二人皆是各自地区的佼佼者,文采飞扬,一题出,文章便如春花般绽放。
至于刘健,河南人士,参加北榜,曾是乡试第二,会试虽不甚如意,却也足以在北榜中崭露头角。如今,唐伯虎与林蒙门下的三个弟子,看似平分秋色,实则南直隶的解元与北直隶的翘楚,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正在悄然上演。
林蒙的胆子之大,竟敢与人打此豪赌,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即便是江南乡试中十名开外的才子,也足以与他门下的弟子一较高下。谢迁对此事乐见其成,他身为江南人士,自然想看看江南才子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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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虽有些无奈,却也只是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