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几条裤子左右腿不一样长,也都被她重新剪裁,又锁了裤边,完全看不出来是改过的,几乎和新的无甚差别。
两人点灯熬油地干到了大半夜,刚躺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梦萍心疼妹妹,直到早饭都上桌了,才让孩子们去叫醒她。
“周乔,我已经把衣服用麻袋装好绑在你的自行车后坐上了,总共就剩下炕上的这些,我今天都能改完,你就放心吧。
对了,有三四条裤子实在改不成样,我琢磨着要不改小了给孩子们穿吧。”
周乔吃着谭雪送来的腌萝卜干,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还是别了,很快他们就都该上学了,虽说不提倡相互之间攀比,但是穿得太破旧也确实会被老师或同学们看不起,容易让孩子们变得不自信。
何况咱家也没穷到那个份上,回头我在牟建平给他们拿新的,花不了几个钱。”
梦萍听后暗自羞愧。
她一向只以为让孩子们吃饱不饿就行,却从没考虑过身心健康的问题,她的这番话倒是让她明白了“养”和“教育”的本质区别。
“你说的有道理,可就这么扔了也怪可惜的,往后一天比一天冷了,要不我做几副鞋垫大家穿吧?”
周乔吸溜完最后一口放下碗,说道,“你说的算!我得走了,路上还得打听道呢。”
周榜和王春花听到她要走,就挥动小手说再见,王丽芳虽不情愿,也只好跟着敷衍一会。
坏女人,说好的鸡蛋糕呢?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集市,前面热闹人多的地方是卖鱼肉、副食品的,周乔认为没必要和他们挤,就在相对靠后的地方选了处干净位置,摆起摊来。
早上七点多,大集上的人络绎不绝,很快就有两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走了过来。
其中个里有豆腐的拎起一件男士半袖,边端详边问,“这衣服干干净净,板板整整的,就只卖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