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郑厂长的全名叫郑泽发,今年四十三了,以前一直在秋原市毛巾厂当副厂长,调到白春来当正的,也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
尽管以前来往不多,可毕竟是一奶同胞。
自从知道妹妹得了病,郑泽发夫妻尽心尽责,一直跟着奔波。
这次他还特意调派了厂里的面包车,让他媳妇儿跟着跑一趟。
要不是忙着合资走不开,他都打算亲自跟着去了。
后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由卢雷开车,郑泽发媳妇儿陪同,总共四人前往长白山。
郑晓燕瘦成了皮包骨,但一想到愿望就要实现,眼里也亮起了光芒。
“郑厂长,要不让这小孩跟我们回去吧。”
对方很感激,“谢谢你,小乔。不过还是算了,厂子哪有闲着的时候,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身为大舅,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小皮猴儿,更何况你也不轻松,哪好意思再给你们增加负担呢。”
听起来,他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似的。
周乔没有勉强,话题一转,提起了延期租金一事。
“之前没得空感谢您,今天在这碰到了,必须得正式地对您说一声谢谢。”
“小乔,我们食品厂与你之间那属于是投桃报李,再加上咱们私下还有这层关系,以后就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显得生分。”
用郑泽发的话说,周乔租下小洋楼,这是在带动食品厂的三产业务。
现在厂里刚刚转型,需要重新引进新的流水线设备,那哪不得用钱。
单指望原来的罐头生产线来积累资金,更新迭代,就是熬到他退休恐怕也未必能够。
“郑厂长,厂里现在还有闲置的仓库吗?面积大概三百到五百平米之间的。”
“那没有了,像我们这种在市中心的厂子,不像在郊区的那些,只要上边同意,想圈多大圈多大。
院子里总共就三个仓库,一个一千平米,一个七百米平,这两厂里正在用,倒是有一个面积在四百七十多平米的,不过正租着呢,得下个月中旬才到期。”
“那到期之后,他们还租吗?”
“哟,那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样,小乔,回头你直接到三楼去问,就找上次带你参观小洋楼的那位女同志,我会提前交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