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年阴着脸,目光四处扫,见抱着长剑站在不远处的铁锤。立即指着她质问谢澜,“是不是你的丫鬟伤了我的护卫?”

谢澜语气凉薄,“你与其担心你的护卫,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观你印堂发黑,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你个假道姑少吓唬人,小爷好的很,谁倒霉也轮不到小爷我倒霉。”

谢澜斜睨着他,“你不信,要不要打赌?”

“好啊。”杜施年正想着要怎么把她弄回府,谢澜这话正中下怀。

生怕她会反悔,飞快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谢澜面前的桌子上。

“你若是赢了,这一百两白送给你,你若是输了,就给我当一个月丫鬟,怎么样?”

杜施年原本想说让谢澜给她当小妾,可见他们的动静吸引了不少同窗围过来,只好改口说当丫鬟。

“一百两,你看不起谁呢。”谢澜朝铁锤招了招手。

铁锤默默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到她手里。

谢澜接过,啪地一声,非常豪气地拍在桌子上。

“你若是赢了,这一千两归你,我再给你当一个月丫鬟。

可你若是输了,你那块玉佩归我。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大喊三声:仙姑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骂你是骗子。”

“怎么样,你敢不敢堵?”

杜施年脸色有些难看,低头看着谢澜指的玉佩,这是他娘特意找了高僧给他求来的。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离身。

见杜施年不说话,有学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嘘声起哄。

“杜施年,人家道姑那么大手笔拿了一千两做彩头,你连一个玉佩都不舍得。看来杜家表面豪富,实则是虚有其名啊。”

“打肿脸充胖子,谁不会啊。真到见真章的时候,可不就原形毕露了。”

这些学子的嘲讽,让杜施年气得脸色涨红。

谢澜趁机又拱了一把火,“我赌你马上会见血,而且还会有牢狱之灾。怎么样,赌吗,不赌我走了。”

“杜施年,赌不赌快点决定。磨磨蹭蹭的,还不如一个姑娘痛快,你丢不丢人。”

最后一句嘲笑彻底将杜施年激怒了,抬手把腰间的玉佩一把扯下来,又掏出一张千两银票。

怒气冲冲拍到桌上,“谁说小爷不敢赌,不过区区一个玉佩和一千两,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给小爷作证,若是这道姑输了,钱和人可都得归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