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宁飞受伤,平南侯并没有像丁氏那么愤怒心疼,反而有些失望。果然这个庶子的天赋比不上嫡子,人家丫鬟已经手下留情避开了要害,他竟然也没能避开。
枉费他教了半年时间,武功还是那么差。
丁氏恨不得杀了铁锤,可平安南侯却没有什么愤怒,甚至心底对她还有些赞赏。一个丫鬟,能练出这么高的武功,着实不易。
虽然伤了他儿子,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忠心护主。若不是薛宁飞先对那谢姑娘下杀手,也不会反过来被人所伤。
那丫鬟没有杀了他,已经是给他这个平南侯面子了。
平南侯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个误会。
薛宁飞都要杀谢澜了,铁锤怎么可能为了平南侯放过他,那是谢澜不让她杀。
毕竟薛宁飞是平南侯的儿子,又是当着他的面,若是铁锤真的杀了他,这事怕是没法善了。
铁锤虽然是丫鬟,但她护了谢澜多年,对她来说,可是比谢家那一群人还要亲。她怎么可能让这丫鬟为了薛宁飞丢了性命。
虽然不能杀了薛宁飞,但见丁氏态度不善,铁锤面无表情拔掉长剑后,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
她这一脚没留情,薛宁飞面色痛苦捂着肚子卷在地上,许久都没缓过来。丁氏惊怒交加,匆匆扑过去检查伤势。
平南侯脸色也有些难看,“谢姑娘,你们主仆是不是太不把本侯放在眼里了?”
谢澜瞥了他一眼,其实很想说,我眼里确实没有你,只有崔氏许诺的十万两银票。看在祖师爷的十万两香火钱上,谢澜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这伤人的话。
“侯爷若是知道我为什么要抢走薛二公子的锦囊,你怕是下手比我这个丫鬟还要重。”
平南侯对谢澜的胆色有些意外,但对她的话更不解,“姑娘这话是何意?”
谢澜哼笑,“我之所以抢走薛二公子的锦囊,可是为了救你的嫡长子。”
平南侯拧着眉头,原本一时还不明白谢澜这话的意思,但他却敏锐察觉,丁氏和庶子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