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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暂时留在汉斯诊所,尽量不要外出,同时也可以照顾受伤的三位同志。”彭与鸥说道,“等风声过去后,我会向组织上建议重新考虑你的工作安排,你不适宜留在上海了。”
“我明白。”尽管内心里非常不愿意撤离上海,组织上将他调来沪上,主要是开展抗日救援会之工作,工作还没有展开就要离开,他不甘心,但是,王钧知道,他只能接受。
他的身份已经泄露,相信很快敌人就会掌握更多有关他的情况,可以说,对于敌人来说,他已经是半透明了。
他必须离开上海。
这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个人生命安全,也是关系到组织的安全,马虎大意不得。
“我要离开了,我是来找汉斯看病的,开了药就要离开,不适合长期呆在汉斯这里。”彭与鸥说道,“你要格外小心,注意安全。”
“彭书记,这里安全吗?”王钧习惯性问了句。
“放心吧,汉斯是医术精湛的德国医生,很有名气,并且和法租界很多上层人士认识,他曾经为法租界警务总监费格逊先生动过盲肠手术,除非汉斯的共产国际身份暴露,他这里还是非常安全的。”彭与鸥说。
闻听此言,王钧放心的点点头。
有三个伤员,一旦有事情,他们跑都没有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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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吃饭。”大头吕在走廊里抽烟,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到了用午餐时间了。
午餐后,总巡长、巡长们会默认手下人有一个钟头左右的午休时间。
“老实点。”
程千帆挥舞着警棍,直接砸在了一个试图逃跑的小个子年轻人的手臂上,对方疼的嗷嗷叫。
“小程,这小子怎么了?”大头吕摸向兜里,意识到这是一个刚拆封的香烟盒,从兜里抽出手,转而从另外一个兜里摸出一包里面只剩下三支烟的三炮台香烟,走上前,抽出一支递过去。
“闯空门的。”程千帆说着又踹了小个子年轻人一脚,“侬个小瘪三,害得我追了三条街。”
大头吕见状,上去也是连踹几脚,嘴巴里骂骂咧咧,“你小子以后出去倒是好吹牛皮的,法租界最年轻的副巡长亲自抓你。”
一个三等华捕过来,将这个闯空门的小贼带走了。
“吕哥莫乱讲。”程千帆这才看了看四周,低声说,“行文还没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