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仓田训广一边哭泣一边猛点头。
小野寺昌吾惊呆了,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仓田训广,然后又扭头看向川田笃人抱着的残缺尸体,又看了仓田训广一眼,看到仓田训广还在哭泣的点头。
他整个人也立刻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小野寺昌吾直接将仓田训广踢倒在地,然后他的皮靴疯了一般揣在了仓田训广的身上。
“去死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懦夫!懦夫!”小野寺昌吾要疯掉了。
……
青岛宪兵司令部的郑智警备室室长柴山羊寺急匆匆赶来。
与他一同赶来的还有佐上梅津住。
两人刚下车,看到现场的惨烈景象都是一惊。
佐上梅津住赶紧去查看川田笃人的情况,这位川田家的少爷是随他一起来青岛的,若是川田笃人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柴山羊寺则是赶紧走向小野寺昌吾。
“小野寺君,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制止了还在猛踹仓田训广的小野寺昌吾,“冷静,小野寺君,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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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小野寺昌吾看了柴山羊寺一眼,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哪里还冷静的下来!
“小野寺君,你是帝国军人,请拿出军人的样子来,这样的你,我很失望。”柴山羊寺大声说道。
然后,他一招手,叫来了一名情报室的宪兵,询问发生了什么。
得知是川田家的那位贵族少爷,以及一位来自军部的中佐策划了一次抓捕青岛站余孽的行动,应该是中了敌人的伏击,才导致了如此惨状。
“小野寺君,行动遇伏,遭遇如此惨烈失败,确实是令人痛心,但是——”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了下,川田家的那位少爷似乎并无大碍,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小野寺昌吾绝望的摇摇头,他看着被川田笃人抱着的那位伏见宫殿下的尸体,指了指,说道,“柴山君,你可知道被川田少佐抱着的那具尸体是谁吗?”
“军部的那位堀江中佐?”柴山羊寺说道,他的眉头皱起来,这确实是有些麻烦,这么年轻的军部中佐,背景应该不凡,但是,事已至此,再悲伤、担心又有何用。
“小野寺君,现在要紧的是尽快部署抓捕行动,一定要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抓住凶手。”柴山羊寺说道,他拍了拍小野寺昌吾的肩膀,“小野寺君请放心,我郑智警备室一定大力配合,尽力弥补过失。”
“堀江润一郎只是化名。”小野寺昌吾似乎没有听到柴山羊寺的话,他摇摇头,说道,“堀江中佐真正的身份是伏见宫的殿下,伏见宫的伏见宫俊佑殿下!”
“伏见宫?殿下?伏见宫俊佑殿下?”柴山羊寺惊呼出声,他惊呆了。
看到小野寺昌吾无力的点点头。
柴山羊寺只觉得脑袋痛的厉害,他的双手抓住小野寺昌吾的肩膀,失声问道,“小野寺君,你们情报室怎么了?怎么会闹出这样的,这样的天大错处?”
小野寺昌吾抬头,就那么的凝视着柴山羊寺。
巴格鸭落!
这家伙刚才还说警备室会大力配合,帮他尽力弥补过失,现在却又这么快撇清!
柴山羊寺自然将小野寺昌吾的目光看在眼中,他自然明白这目光中的意思。
他的心中苦笑,摇头。
不是他不顾袍泽之情,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天大的祸事,他避之唯恐不及,又岂敢再沾染。
小野寺昌吾也是贵族出身,当然,他只是小野寺家族的偏远子弟,小野寺家族真正的嫡系子弟中有一位佼佼者,其中以小野寺圆太最为着名,此人是日军军部驻沪上特别机关长,位高权重。
此前,柴山羊寺还嫉妒小野寺昌吾因为小野寺圆太的关系,得以和川田家的贵族少爷走的比较近,将他排除在外,现在柴山羊寺恨不得给天照大神磕头,天照大神保佑,他竟因此远离了这等泼天祸事。
……
佐上梅津住完全傻掉了。
他怔怔地看着川田笃人抱着的那具没有了半边脑袋的尸体,实在是无法将这具残缺的尸体和帝国伏见宫的殿下联系起来。
他确实是知道川田笃人这几天都在陪一位军部来的朋友,却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帝国皇室子弟!
伏见宫的殿下,死了!
并且是被军统青岛站的漏网之鱼设伏杀害的!
而且死状如此凄惨!
佐上梅津住知道,麻烦大了!
“伏见宫的殿下怎么会亲自参加这么危险的抓捕行动?“佐上梅津住气急说道,“殿下的侍卫们呢?殿下的侍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