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错铸成,无法挽回!”
许成宗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叹息与无奈,仿佛是在为许世杰的错误,也是在为整个许家的命运而哀叹。
“其实我知道,这是咱们爷儿俩见的最后一面了。”说到这里,许成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我希望你在最后,能够幡然悔悟,略微弥补一下吧!至少,不要让咱们许家的后人知道你曾经后悔过,并因此而努力过。”
许世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悲痛,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仿佛要以此来抑制内心的颤抖。
“三爷,我知错了,知错了……”
方如今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气氛已烘托得恰到好处,便适时地走上前,轻声提醒道:“老人家,咱们此刻该言归正传,谈谈正事儿了。”
许成宗闻言,连忙收敛起心中的情绪,点头道:“对,对,说正事要紧!你看我这老糊涂,一激动起来,竟把最重要的正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小长官,真是对不住,让你见笑了。”
说着,他微微欠身,向方如今致以歉意。
方如今则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许成宗的眼神在许世杰和方如今之间来回游走,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小长官,你的意思是,世杰知道德厚公的万年吉地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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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应该知道。老人家不妨直接问他。”
许成宗闻言,眉头紧锁,他看向许世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即询问他是否知道德厚公水下的埋骨之地。
许世杰初时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然而,当许成宗开始详细叙述那座坟茔的建造过程,以及它与许氏先祖的深厚渊源时,许世杰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三爷,你是说……那水下的古墓,竟然是咱们许氏先祖的陵寝?”
许世杰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许成宗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正是如此。德厚公,乃是我们许氏一族的重要先祖。”
许世杰闻言,身形一震,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变得呆滞起来。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难道……难道……大哥从……从水下取走的……是……是……”
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许成宗心中焦急万分。他一把抓住许世杰的衣襟,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大哥从水下取走的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快说!”
许世杰被许成宗这一抓,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大哥……大哥从水下取走的,是一个密封好的陶罐和箱子,至于里面装的什么,我也不曾知晓。”
“陶罐?”许成宗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并不关心箱子,“陶罐上可曾有什么明显的标记?”
许世杰低下头,声音低沉而颤抖:“那玉佩上……刻有一个‘德’字!”
许成宗闻言,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险些没有栽倒在地。
幸好方如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德字……”许成宗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那果然是先祖的遗物,是德厚公的遗物……世杰,你大哥他……他怎么能这样!”
“你们兄弟俩,真是我们许家的耻辱!不仅投靠日本人当卖国贼,还盗取先祖遗物!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