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主任兄弟三个,就他侄子这一个男孩,是继承家族香火的。本来下个月就结婚了,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主任的心情能好?
所以,这几天,谁也不敢往主任跟前凑,见到了远远的躲开,免得触到霉头,挨顿骂太不值得。
办公室内,西墙掉了几块墙皮,一把变了形的椅子静静的躺在墙根下。
黄泰昌双眼阴沉的盯着办公桌上的报纸,呼呼的喘着粗气。
他突然一把抓起报纸,双手一阵挥动,报纸被撕的粉碎。
“周安东,好好做你的生意,赚你的钱不好吗?怎么他妈的哪都有你?”
自己的侄子在执法过程中牺牲了,他心痛之余,想的就是报仇,一定要把小贩送上刑场。
可周安东的采访,那几问,就像是一把刀,捅在了黄泰昌的肺管子上。
他慌了,他不安了,因为据他了解,他侄子带着人,确实是去报复小贩的。
重要的是,他侄子真的没有编制,之前是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
想让他侄子多工作两年,混混资历,再运作一下,拿个编制。
说穿了,就是这个家伙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关于侄子的未来,他都安排好了,让他做梦都没想到是,自己侄子的生命会戛然而止。
他要给侄子报仇,本来没什么问题的,但周安东的参合,让本已板上钉钉的事,发生了变化。
周安东的影响力太大了,那几问已经成为了全民讨论的话题。
刚刚他给一名律师朋友打电话,对方告诉他,这个案子可能会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虽然他这个律师朋友没有明说,但他还是听明白了,想要判小贩死刑,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所以这个家伙气得,抡起椅子砸在了墙上,仿佛周安东就站在那里一样。
如果高震看到黄泰昌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这个老家伙,就是那天在商场,被小女孩不小心踩了一脚的领导。
………………
羊城市局!
常保良挂断岳国强电话后,眉头就没有舒展开。
他对周安东的印象非常好,两人即使成为不了朋友,他也不想站在对立面。
重要的是,市里和省里,正在跟御贡集团接触谈投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