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烟花贵。”周安东扶着简秋往前走:“江州的便宜。”
简秋白了他一眼:“能贵多少?”
周安东叹着气的说道:“这年头儿,赚钱多不容易,能省一分是一分。”
“嗵!”
“砰!”
又一个二踢脚在空中炸响,紧接着那家新盖的大瓦房后面开了,一名拎着泔水桶中年人走出来。
周安东停下脚步,笑着喊道:“七叔,什么时候盖的这大瓦房,燎锅底的时候也没说给我个信儿。”
正低着头走路的七叔听到喊声,一抬头就看到了周安东,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六月份的时候就开始打地基了,屋里地面儿和墙面儿还没抹灰,暂时就住进来了,也没燎锅底。”
周安东拿出烟递给七叔一根:“还有几家也盖了新房,我看了心里都跟着高兴。”
“还不都是托你的福。”
七叔接过烟,双手捧着周安东拿着火机的手,把烟点燃。
“以前守着那几亩地,累死累活的干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要是年头不好,种子化肥搭进去,交完公粮,剩下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现在我家刘英在小北家具厂,刘强在农场,两人工资加在一起,每个月有小一千。眼看着老房子是真住不了人了,四处漏风。
尤其是下雨的时候,屋里都没地方待。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想着先借钱把房子盖了。
俩孩子现在也不少挣,每个月有一千来块呢,怎么着一年也还完了。然后我就跟俩孩子商量了一下,毕竟钱是人家自己挣的嘛……”
说到这,七叔笑了起来,周安东和简秋还有小北也跟着笑。
“你们还没吃饭吧,跟七叔喝点儿?”
“行!”
周安东这次没拒绝,因为他们家跟七叔关系一直不错。
县里给他家盖房子的时候,七叔跑前跑后的张罗,可没少帮忙。
“昨晚你七婶儿用五花肉,炖了一锅酸菜。”七叔高兴坏了:“我再让她炒两个菜,蒸几个粘豆包,再烫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