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想了想:“我跟你姐夫结婚二十一年了,过这边就二十一年了呗。”
“时间过的真快。”女人感叹一声:“我来咱医院都十年了,孩子也八岁了。”
“是啊!”护士长有些伤感的说道:“我都四十多了,我儿子都搞对象。”
三人正聊着呢,就听到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十多名警察出现在走廊转角处。
“刚才谁报警的?”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问了一声。
“我报的警。”小燕儿缩了下脖子,没敢看护士长,举起了手,然后起身就走:“我带你们去。”
看着小燕儿带着十多名警察走廊尽头病房走,护士长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女人噗嗤一笑,把桌子上的通缉令拿了起来。
“这丫头魔怔了,非说三十七号病人像通缉犯,要赚这两万块奖金,然后就报了警。”
“瞎胡闹。”
护士长快步追了过去,然后就看到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十多名警察守住门口,而那名中年人正脸带笑意的看着三十七号病人。
“陈局长,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
陈保坤一声长叹,自己身在精神病院,居然都能被找到,说明老天不容自己。
“祁叙文,我输了,也不是输在你手上,轮不到你这个手下败将,在我面前猖狂。”
“当年我主动申请调离,真以为是我怕你?”祁叙文嘲讽的说道:“那是因为赣洲太黑暗了,我看不到前方的路了,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祁叙文慢慢的踱着步,站在了陈保坤对面。
“太阳出来了,赣洲的天亮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七年。”
“老祁!”陈保坤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天下乌鸦一般黑,赣洲的稀土一天不挖空,天就不会亮。
如果你不信,那就等等看。我是看不到了,但你一定会看到,到时候带瓶酒,来我坟前,告诉我,你认为的天,到底亮没亮。”
说完,陈保坤抬起手,拍拍祁叙文的肩膀:“你的学会在黑暗中行走,也许能找到光明。”
祁叙文一愣,陈保坤迈步,错身而过,然后伸出了手。
一名警察要给陈保坤上手铐,但被祁叙文挥手阻止了。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