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旁边垃圾堆里，突然蹿出一只耗子，吓得张佐蹦了起来。

“艹！”

张佐骂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进了一栋筒子楼。

台阶上污渍厚厚的，黑黢黢的，踩上去甚至有点粘鞋。

墙面分两层，下层是绿色，上层是鹅黄色。

墙皮早已褪色，掉皮，因为浸水等等原因。

有的地方已经发霉，有的地方全是水渍，就像婴儿尿了的床单。

三个人来到三楼，顺着走廊往里走，里面堆着各种杂物。

大到自行车、煤气罐以及大水缸，小到破纸箱子烂木头、蜂窝煤。

整个空间逼仄，给人一种灰暗、沉重、压抑感。

三人就像跨越千山万水一样，终于来到第五家门口。

门是木质的，已经开咧，上面有个窗口，但没有玻璃，用报纸糊着。

阚峰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黄宇豪的声音。

“谁？”

阚峰说道：“我是阚峰，大佐哥来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踢里踏拉的声音，门嘎吱一声被拉开。

黄宇豪看起来很是憔悴，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头发好像几天没洗了，乱糟糟的顶在头顶。

“艹！”

张佐骂了一声：“你他妈的咋整这熊样。”

“大佐哥！”

见到张佐，黄宇豪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快点进来。”

张佐迈步进了屋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平米，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个站炉。

“快点坐！”黄宇豪弯着腰，谄笑的让张佐坐。

“哪有地方坐。”张佐摆摆手：“我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黄宇豪有些犹豫：“真……真的没事儿？”

“我就问你。”张佐冷声问道：“是不是赵红星命令你购买的劣质产品，充当奖品的？”

“是！”黄宇豪赌咒发誓：“我如果说一句谎话，天打雷劈，永远不举。”

“那就没问题了。”张佐笑了笑：“只要你别承认，拿了回扣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你顶多在里面待个十天八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