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之中的乌云压得更低也更加闷热难耐,江面上吹上来潮湿的风弄得全身黏黏糊糊像粘了一层薄薄的油脂,油腻腻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特别是手掌像戴了一双粘满油的手套搓也不是洗也不是甩又甩不脱感觉很难受
纪灵的夜校搬到坝子里面学习,坝子里响着噼哩啪啦此起彼伏拍蚊虫的声音和纪老师讲课的声音,大家认真听纪老师讲一首古诗然后讲述一些时事新闻和故事。学习结束以后纪灵到办公室把一本薄薄的手抄小册子交给薄厚,叮嘱薄厚小心保存刚刚走出办公室看见沈如被四个人抬着过来纪灵连忙低下头快步走
“等等”沈如叫住纪灵,上上下下打量纪灵一番说:“小生约过纪老师而不得,请纪老师告诉我,薄情厚脸无耻的玩意儿,为什么招你们喜欢?为什么?”沈如一脑袋问号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纪灵白了沈如一眼快步离开
沈如侧着身子躺在担架上也不用转身冲着纪灵的背影高声喊:“嘿你,说一说为什么呀?小生实在想不明白,请纪老师指点一下迷津”
“神经病”纪灵留下一句话小跑离开
薄厚把册子放进抽屉里走出办公室看见沈如摆出的姿势感到好笑:“不愧是沈神经还敢来三营!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薄某有点儿佩服你的勇气啦,不怕被装进口袋丢进长江河吗”
沈如拍一下担架示意手下接着向前走:“来啊,薄情寡义的玩意儿,我看谁敢装老子”担架到达自己的寝室门口,打开门看到李六躺在床上并且自己的东西收拾成一堆放在地上,嘿嘿沈如气极而笑向办公室指了指
薄厚让开门口看着沈如被抬进办公室放在地上
沈如在手下的帮助下站起来,一支手撑着桌子一支手扶着腰:“出去”等手下出去以后看着薄厚说:“咱们都是小人物,不要以为自己个子大”薄厚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沈如不耐地说:“充什么门神呀,现在连锅带碗被端走了,装特么什么装”
薄厚眉毛向上扬了扬深深地看了沈如一眼进屋
“关门呀”沈如命令口气
薄厚看了看门外一左一右的马彪和牛大同说:“什么事快点说,说完快点滚”
“呵呵”沈如的眼睛珠子滴溜溜乱转来来回回看了看三个人说:“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啦!行你们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