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他长舒了口气,再度坐了下来。
这些稿纸,不愧是一名菲尔兹奖得主留下来的。
里面的知识,跨越幅度从泰希米勒理论、双曲几何再到遍历理论和辛几何流行、到计数函数和 berry相的拓扑非平庸性、及 berry曲率的研究......跨越了数个数学领域。
而且每一个数学领域的研究都相当精深,基本都属于当前领域最前沿的知识。
哪怕是他,在短时间仅看一遍的情况下,也不敢说完全理解了所有的知识点。
不过大概的情况,徐川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
这位米尔扎哈尼教授走的路线,和他此前与阿图尔·阿维拉教授聊过的数学有些类似。
利用域的扩张,将函数转换成子群并与中间域和合集建立起来联系,然后将其推广。
不过他和阿图尔·阿维拉教授聊的是将其推向朗兰兹纲领的部分问题上,比如由自守l函数而衍生出来的部分猜想。
而这位米尔扎哈尼教授,则是将其推向了代数闭链的上同调类上,并尝试用这种方法来渗入代数几何中。
这可能和米尔扎哈尼教授此前的研究领域有关,毕竟她生前的研究领域就在代数几何这一块。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相当巧妙的思路。
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女菲尔兹奖得主,在数学上的见解和灵感,比世人的认知还要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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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位数学英才.....唉~”
办公桌前,徐川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稿纸文件小心的收纳了起来。
而后起身去洗漱睡觉。
明天他就返回普林斯顿了,这些东西,他会好好研究的。
......
祭拜送行,徐川跟随着德利涅重新回到了普林斯顿。
不过回来后,他就向德利涅教授请了一周的假,倒不是出去玩,而是潜心整理米尔扎哈尼教授留给他的稿纸。
毕竟那上面的知识虽然丰富,但都是米尔扎哈尼教授的随笔手稿和一些想法,以及一些没有算完的东西。
他需要将这些东西系统的整理出来,然后再对其进行深入研究。
而对于他的请假,德利涅教授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问他请假去做什么。
哪怕是请假去玩,他也会同意。
如果不是普林斯顿没有这种导师给学生主动放假的习惯,德利涅早就想给徐川放假了。
不说过去下半年的学习,那在耽搁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不能算,光是今年上半年,从二月份开始,到五月份,他是真的见识到了这个学生的疯狂。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超过十四个小时的时间都在学习中,他和爱德华·威腾两个人加起来,才堪堪拥有勉强够的精力满足他。
德利涅很奇怪的想着,如果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他是不是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了?
没办法,这个学生对于知识的理解速度与吸纳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而且,勤奋的让人想哭。
德利涅自认为自己年轻时在学习上已经足够勤奋了,但对比之下,他的勤奋完全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不参加聚会,不出去旅游,对电子产品与网络娱乐不感兴趣.......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就剩下学习。
有点像专为学习打造出来的机器人。
这样的人,本应该是怪才,极难打交道,比如证明了庞加来猜想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就是一个这样的怪人。
他几乎拒绝了所有的社交和奖项,一个人像苦行僧一般的研究数学,就连菲尔兹奖都无法将对方从深山老林中吸引出来。
两人的性格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对学习感兴趣外,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怎么爱好。
但相比较佩雷尔曼,他这位学生体现出来的人情世故却并不弱。至少,在一个普通人的正常范畴中。
比如他回国后,会给他和威腾带一些特产和礼物,也会参加各类奖项,领取并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言论,如果有需要他开报告会的,只要理由正当,他也不会拒绝。这和佩雷尔曼是两个完全的极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