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次偶然看见的稿纸上的算式,让他这个IMO金牌得主,数学研究生都感到绝望。
但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和导师的距离到底有多大。
于是在下课后,他便上网查了查强关联电子体系方面的东西,尽管收集到资料解释挺详细的,但由于他不是物理生,并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的最终难度。
直到后面他上辅修课的时候,问了问物院的教授,才弄明白强关联电子体系难题对于凝聚态物理的意义。
如果说,对于数学而言,七大千禧年难题是最为突出的七座巅峰大山的话,那么他学习的数论方向,最出名的大概是黎曼猜想了。
而强关联电子体系难题在凝聚态物理体系中的地位,丝毫不弱于黎曼猜想在纯粹数学中的高度。
至于难度,因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难度方面很难比较。
但他那位物院的教授说,强关联电子体系难题或许在难度方面比不上黎曼猜想,但它的难度绝对不弱于在纯粹数学中最重之一‘哥德巴赫猜想’,甚至更高一些。
在物理方向容新霁可能不太了解,但涉及到他学习的数学方向,就很清楚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他当场就倒吸了口冷气。
哥德巴赫是加性数论的代表,尽管它并没有被选入七大千禧年难度,但那也只是因为相对而言另外两个被选入千禧年难题的与数论相关的猜想涉及到的领域更多,被解决后能更大程度的推动数学甚至是科学的发展。
没被选入千禧年难题中并不能说哥德巴赫猜想不难,如果不难的话,从1742到现在,接近三百年的时间,这个猜想早就被人解决了。
小主,
一个哥德巴赫猜想级别的难题,让容新霁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和这位导师的差距。
这差距,用亿点点来形容大概都不合适。
毕竟他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这种级别的数学难题,哪怕他是IMO金牌得主。
毕竟IMO金牌又不稀奇,从举办到现在百余年来也有大几百位了。
然而在这近千人中,能触摸到这种T1甚至是T0级难题的,又有几个?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只能说,他这位导师的变态程度,哪怕放到整个数学史,都是排名最前茅的。
当然,眼前这会,容新霁更关心的是,那个强关联电子体系的难题,有没有被这位导师解决。
.......
听到这个学生好奇的询问,徐川头也没抬的回道:“并没有,强关联电子体系的难题哪有这么容易就解决的。”
“那您怎么回办公室了?蔡师兄不是说您一般都是解决了问题才会回来的么?”容新霁心直口快的问道。
听到这话,徐川才抬起头,看了这个学生一眼,道:“如果你说的是半个多月前在我这里看到的那个问题,的确已经解决了。”
容新霁嘴角抽了抽,半响憋出来了一句:“恭喜教授。”
好吧,蔡师兄说的果然是对的。
他还以为这次导师破例了来着,毕竟这种级别的难题,没有进展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这位导师最终还是解决了问题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