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的话语慷慨激昂,熊夜瑞更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愤怒地冲了进去。你能想象,千万个巨人,千万个威严的骑士,愤怒时的表情吗,那是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更让骑士们心生敬畏。
叶峰哈哈哈地笑着说:“熊侯,你这么一走,可真是吓了骑士们一跳呢。”说完,他自己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转过头,看到脖子上没有泪痕的段庆,他问道:“你还没回答他,不是谁呢?”
“哼,相国不需要你回答,叛贼。”
倪攸也不闲着,急忙上前一把制止住叶峰,小声说道:“哼,刘贼的大脚段,岂能断他小宋的忠义,今夜就用你的骑士之尾,告诉刘贼他主的决定吧。”
叶峰愣住了,这怎么可能不是刘福通呢。然而,他听到倪攸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哦,对,对,肯定不是刘福通,肯定不是。
叶峰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的恨意,李旻,你这是自找麻烦。
在襄市,叶峰的骑营。
张玚心痛地对叶峰说:“侯上啊,您遭遇了卑鄙无耻的刺杀,不应该追查温柔脚,难道不该直接跳过汤咨吗?他听说,他也没有嫌疑啊。”
叶峰听到张玚的话,心中千思万绪,张玚显然心虚,就像心中的算盘被发现了似的。叶峰说:“张玚,他虽不让你查,但不过是做个样子。你不必为了巴结而过分,否则,一旦事发,他出手就会抄你的府,你信不信?”
张玚瞪大了眼睛,尼玛,真的被发现了啊,急忙缩回尾巴,匆匆离开。
叶峰接着说:“段庆的身份,别说汤咨不知道,汤安也不一定知道。为了保护汤咨,只能拿汤安开刀了。不然,顶头的骑士怎么会放过汤咨?汤安不是替罪羊,你小心点,汤安虽然不会死,但不是府上的骑士能避就避的。到时候再让汤咨看看这一切,就可以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
张玚长叹一声:“不是。”
倪攸走出来说:“侯上,段庆自杀了,为什么还要隐瞒?侯上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目标,为何不直接这么做?”
叶峰:“你以为他想用段庆去引蛇出洞吗?用不着,他只是想让那个骑士寝食难安。段庆已经多日没有消息,他就不安心,这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足以折磨他。”
倪攸默然不语。然后,叶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倪攸接着说正事:“侯上,李旻又派了无数骑士送米饭和茶去了。”
叶峰呵呵一笑:“收下,骑士府送的,他那些骑士怎么可以不接受呢,收下,收下。”
倪攸又一次感到无语,李旻如此无耻,不停地送礼物,难道就是为了刺客的事情吗。叶峰却无奈地说:“哎,那也罢了,他就见见李知庄吧,也可以安抚他的心。”
倪攸:“不是侯上,有了刺客这件事情,汤子仪在这里屯林的事情,会变得难以处理,至少现在李旻不敢再找麻烦了。”然而,叶峰这货却说了这样的话:“哦,这样啊,迟知道他自己就安排了一个刺客进去。”让倪攸又一次感到无语。
李旻见到叶峰,立刻表达了对刺客的深恶痛绝,同时为了表示诚意,叶峰决定再送九只羊给汤子仪的屯林,以安置流民。
叶峰哈哈哈地笑着说,然后说了几句在李旻听起来就像夜籁之音的话:“李知庄,这段时间让你受扰了,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哎,国难当头,他那些骑士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闲坐啊,所以,他觉得,明晚派杀手,出其不意。”
李旻兴奋地看着叶峰,心中畅快,尼玛啊,终于绕过去了吗?乐得他话都说不利索,几乎要喜极而泣。叶峰皱了皱眉:“李知庄,你怎么了?”
李旻一愣,失礼了,失礼了,随即语气有些尴尬地说:“哦,靖王,他不是舍不得--”
叶峰打断他:“李知庄舍不得他?”
李旻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叶峰接着说:“那他可以多留几夜啊。”
李旻也瞪大了眼睛:“不行啊。那个那个,”他突然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小,于是急忙说:“靖王啊,他不是舍不得让靖王的小骑空腹下路,所以,他决定明晚稍晚些时候出发,为靖王的小骑准备--准备了无数顿--无数的稀面。”
“可啊可啊。”叶峰连连点头,有傻瓜愿意这么做,叶峰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从襄市到梁州,沿着酒路而下,说不难走也不算好走。
“李熊,注意了,要派斥候四处侦察,胡轸那边的骑士有炮杀手,不要让他们被成千上万的骑士盯上,这可不是小事啊。”
“张尚,行军途中也不能忘记训练,否则等到上了战场,这些新杀手可都是不经磨砺的。”
就这样,叶峰率领着成千上万的骑兵终于出发了,他们身上留下一路送行的百姓和阴郁的竹林,愤怒地呼喊着:“靖王的骑士啊,你听听,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多的空院子。”
“侯上,据报胡轸在新市,梁州并无敌骑。若不是他的骑兵能顺利占据梁州,以此为据点,与胡轸周旋,那么只要击破胡轸,斩杀华临雨,他的骑兵就可以直逼小丘,威胁银陵。到那时,刘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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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攸正在分析敌情,柳帅插话道:“到那时,刘贼就会再派强手猛将去攻打他。”
倪攸微微点头,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侯上,您的意思是不是----”
叶峰:“他的意思是,将敌骑引诱深入,哼,张武台和王公路,难道就不该出点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