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说:“我有助理,他在纽约,斯坦福金融硕士,跟了我两年。我暂时没有回国工作的打算,所以不需要新的助理。”
这话就很不留情面了,不仅是拒绝,还在告诉安蒂,想当他助理,门槛是很高的。
安蒂的简历也许在同龄人中算不错,可和他现任助理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路辛夷想起来了,是那个叫章义的年轻人,上周四的晚上就直接回纽约了。
周止本来也该在那个晚上回纽约的。
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安蒂看了一眼路辛夷,道:“可是路医生,已经答应我了。”
周止看向路辛夷,眼神冰冷,仿佛在问:是吗?
路辛夷心虚地点点头,她把头歪到周止身侧,小声道:“她是张珣的秘书,你想要的东西,她肯定有。”
周止似觉得荒谬,一个昨天晚上还在跟他划清界限的女人,今天却替他做主,答应别人的请求。
他忽然问:“路辛夷,你是我什么人,替我做决定?”
安蒂不打算插话,喝了一口咖啡:“路医生,周总,我去趟洗手间。”
安蒂是故意借口离开,留二人独处。
二人亦心知肚明。
周止很有耐性地看着路辛夷的眼睛:“为什么不回答?”
路辛夷:“你说过,作为投资人只看投资回报比,你跟她做交易,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至于她想给你工作,你……”
话未说完,被周止打断:“我还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清,我问的是,你是我什么人,替我做决定?她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要去找你。”
路辛夷:“你去问她,干嘛问我。”
周止紧紧盯着她:“可是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是你把我叫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