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男人命令的声音:“回来,有事问你。”
她从门口探出一颗头,一脸卖乖:“周总有何吩咐?”
周止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看一眼路辛夷刚刚铺好的床,床单和被套都弄好了,枕头却只套了一只。
他站在床前,将枕套拿起,自己套好,一边说:“你站那么远,我怎么问呢?”
她把鲜花饼和栀子花放在窗台上,迈入房内,眼神根本不敢往床上瞟。
“把门关上。”
她老老实实把门关上。
他装好枕套,放好,回头看她:“站近一点,欺负我近视?”
她赶忙来到他身前,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擦头发。
“要不,我给你吹头发?”
她要去洗漱台拿吹风机,还未走出去一步,他忽然伸出左臂勾住她腰,将她勾回自己身前,眼神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现在知道扭捏了,以前不是很爱坐吗?”
被他一激,她干脆大喇喇坐下去,为了保持平衡,还主动勾住他脖子:“周总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他语气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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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辛夷强装镇定:“你说你的,做不做就是我的事了。”
他凑近看她白皙细腻的脸,明亮的眸,浓密的眉,笔挺的鼻尖,染了口红的唇,眸色愈深,化为一抹化不开的情欲。
“化妆了?”
他轻轻抚摸她的轮廓,手指所到之处,似有若无的身体接触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本来想说,你居然现在才发现,却因为他的撩拨搞得心神荡漾。
最后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辛夷,看着我。”他语气有命令,也有鼓励,还有恳求。
她小鹿一般看他,周止是好看的,她第一次在顾家见他时,他给她开门,当时门一打开,后面是一张俊朗英气的脸。
她当时心里便想,这颜值别说放在他们医学院,就是放在所有理工科大学都是妥妥颜霸。
现在,这张脸和这个人,都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光明正大看他,看他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看完还要评论:“我们周总怎么这么会长,每一样五官都不算特别惊艳,但放在一起,就是yyds。”
周止弹一下她脑门:“那你怎么还认错了人?”
“我只是认错了背影。”她再次解释,忽然想到什么:“你吃醋了?”
他把玩她辫子上绑的鸢尾花:“我吃肖林生的醋,吃孙晨的醋,谁的醋都吃。就是不会吃那个叫苏懈的醋。”
“为什么?”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翻身将人压至身下,借着头顶灯光,深深看入她的眼:“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有自信不会有别的男人能走进你的心里。可如果是你在我们分手的那三年认识的异性,我就不确定了。”
他那么骄傲的人,脸上第一出现了沮丧和落寞的神色。
路辛夷心中涌起无数酸涩,再次搂住他脖子,她仰起头,把嘴凑到他耳边,轻轻道:“阿止,我的心跳,永远只会因为两件事而跳动。一件是你。”
“还有一件呢?”
“活着。”
周止眼中欲火更盛,不动声色地看她。
她忽又想起肖林生的话:“肖林生说过,世界上的男人在我眼里,只分两种。一种是你,另一种,就只是人。”
他心中顷刻间刮起惊涛骇浪,再难克制,俯身吻了下去,动作不算温柔,仿佛是要一次性要回这三年来的全部补偿。
刚刚铺好的湖蓝色真丝床单因着二人的动作而皱了起来。
他按住她手腕,慢慢痴缠,一路至脖颈而下,碰到裙子的边缘,声线暗哑:“裙子是你的?”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南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