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上周五,他在香港转机的时候,就在写融资计划。当时她没好意思问,可眼下什么也不顾得,脱口而出问:“春山医院现在的状况,除了你这个笨蛋,谁会蠢到把钱投进来。”
那头的周止忽然笑了笑,转头想到什么,不笑了,问:“你刚才在电梯里为什么哭?”
“我没哭,该哭的是你。”她快烦死了,他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你放心,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一天为钱发过愁。我的工作就是跟钱打交道,融资是我最擅长的事。你到底为什么哭?你不告诉我的话,我现在就以院长的身份命令你来我的办公室,你自己选。”
她叹口气:“晚上我再告诉你。”
“晚上?你要大半夜在我办公室留宿?那传出来就更难听了。”
她把这个给忘了,院长办公室是有休息室的,他答应了要住在医院,直到医院盈利。她晚上留宿确实不便。
“那你来找我。”
“值班室?”
路辛夷皱眉:“翟天明没跟你说?”
“说什么?”
“我上周就从值班室搬出去了,我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
这倒是出乎周止的意料。
她之前不告诉他,是不想让他分心,周末知道翟天明一直在跟他汇报医院的状况,她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便一直没说,没想到翟天明竟然没说。
周止:“翟副院长这个人还是蛮有分寸的,他只跟我说了医院的事,没有跟我说你的事。值班室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不住了?”
“你住院长办公室,我住值班室,天天不是你往值班室跑,就是我往院长办公室跑,还用传吗,狗男女三个字说的就是你跟我。你不要名声,我还要的。”她气鼓鼓的。
那头周止不开玩笑了,问:“房子租在哪里?”
“幸福家园三栋502,离医院三站公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