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支票郑重地递给她。
她看出他的用心:“你是怕我卷进顾家的麻烦里?你放心吧,不会的,我又不要顾家的钱。再说除了岳奇峰,我没有别的麻烦了。根本没有需要用这么大笔钱的地方。”
“用不上最好,万一需要,你也不用费力跟我张口。总之,随你高兴。有这张支票在你手里,任何时候,你都不用害怕。我也放心一些。”
“昨晚我们也算订婚了,这就算是我送给你的订婚礼物。”
听他这么说,她这才接过,看着上面漂亮的签字,他的字很好看,字如其人,周正有力,透着一股子坚韧利落。
“谢谢了,周先生。”
“……客气了,周太太。”
她是第一次听见周太太三个字,一时有些囧,悄悄道:“你还是叫我路医生吧,周太太好肉麻。”
忽然想起什么:“如果我有这张支票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他笑:“你傻吗,当然是打电话给我,我来解决。”
“如果你也解决不了呢?”
“路医生这么本事呢,能闯这么大的祸?”他笑着摇摇头,无比认真道:“上次我在新加坡问你,要是我把苏懈打死了怎么办,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她不用回忆:“你去坐牢,我去当狱医,我陪你把牢底坐穿。”
他拍拍她的头:“嗯,我也一样。天塌下来,我来挡,我个子高,你就站在我身后安心晒太阳。”
她开心地点点头。
“我真的要走了。”
他很快速吃完那碗馄饨,走到门口,换鞋子时,她忽然从身后抱住他:“阿止,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双手抱着他的腰,力道不重,他一颗心提起,从未有过的不舍。
几秒后,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冬天冷,晚上就不要剥橘子叠爱心了,反正你现在也有手术做,不担心技术生疏。天黑了就早点睡,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不要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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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嗯嗯嗯地回应他,走到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
上午八点半,路辛夷开车上班,车子开进春山医院地库。
与此同时,周止正在明州机场的贵宾室候机。
车库里,路辛夷停好车,对着车内镜补了个淡淡的唇色。
机场贵宾室,周止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看了一眼,眸心微颤,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郭可不见了。”
地库里,路辛夷下了车,往电梯的方向走,身后某处,有一双眼睛一直跟随着她。
路辛夷似乎有所察觉,看了一眼四周,那道目光躲了躲,她什么也没看见。
电梯来了,她进了电梯,这时,手机响了,是周止打来的。
她笑着接起来:“阿止……”
电梯门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