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像这种人，就算对自己这个少主不够敬重，祁盛高也觉得能理解。毕竟人家是长青盟老人，算辈分还比自己高。

可刚刚的事……

祁盛高无法理解。

“胡副盟主可没有疯。”听见儿子的话，祁万隆淡淡开口，“我早就知道盟中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的身份还不低。”

说到这儿，他目光冷漠地瞥向胡重炀。

“说实话，你身上的嫌疑其实很少，几乎没有，但偏偏我的直觉就是觉得你有问题。只是我怀疑你很久了，却一直都没抓到证据，没想到今天你倒是自爆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向总商会那边传递消息吧？”

祁万隆询问道。

“不错，是我。”胡重炀站直身体，坦然承认。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而且有了刚才的事情，也装不下去了。

胡重炀脸上难得流露出三分得意之色，缓缓说起了自己暗藏在长青盟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二十年前，长青盟第一次派人离开米国，去岛国想要谋求势力发展，是我泄露的情报，使得长青盟派出去的人员遭到华国和岛国的联手清洗，只有陈善辉一个人逃了回来。”

“十八年前，大洋洲那边有秘境开启，你想伪装成米国闪电风暴的人进去分一杯羹，也是我泄露的消息，使你遭到了华国总商会的针对，没能成功进入秘境。”

“我还记得在那次开启的秘境中，洪神峰得到了一桩古老的传承，实力突飞猛涨。你收到这个消息后，气得三天都没吃下饭。”

“还有十五年前长青盟在欧洲参与拍卖一株地阶灵草，结果东西拍下后，半路却被神秘人物抢了；九年前长青盟依照闪电风暴的指示，派人去南亚地区插旗，但不到半年，去的人损失大半，折戟而归。”

……

胡重炀一一细数，满脸笑容。

这桩桩件件，都是他卧底长青盟数十年，费尽心机才完成的。

虽然按时间来算，几十年下来，总共也就只做下了十来件事情，可这每一件，都对长青盟造成了极大的后果。

此时，他每说出一件事情，祁氏父子的脸色便会阴沉一分。

到最后，没等他讲完，祁万隆已经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