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杳?咸石村不是稻全郡的么?”
“说是归稻全郡,但咸石村在地理位置上更偏向上杳郡,所以就落下了两不管的处境,有事的时候两个郡都不管,但一到丰收和纳税的时候就两边抢着管。”
大舅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道。
“那稻全的郡主没来?”江洵没好气的问道。
“跑了!我们到这儿的前一天就带着一家老小卷铺盖跑了!”
“哈?那你娴姐不得派人掘地三尺的找。”
“已经传信给在文元城的中律司去找了,一会你可别提这茬,她正在气头上呢。”秦在锦小声的提醒江洵,就怕这人说话没个分寸。
嗯???你当我是谁???
江洵心想我虽说话没个轻重,但我那是分人的好吧!
真是看不到我也在气头上吗!!
江洵一脸无语的出了房门。
“你不看啦?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线索?”秦在锦跟在后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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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不看了。”
人大舅在这,他还能看啥?他啥都看不了!
“唉?不是!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于是在回去的这一路上都是秦在锦在单方面的自言自语,江洵不仅想当个哑巴还想当个聋子。
空地的周围已经架起了火把,衙役和中律司的人一起给死去的村民下葬,不过大多是衙役在做,中律司的人在一旁指挥。
秦在锦跟着黑衣人的指示带着江洵来到了一个村民的家里,陈文谦看到他们来了以后,就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站在他旁边,有啥事儿一会再说。
江洵打量了一下如今堂屋里的人,进门正方的椅子上坐着冷脸的南宫娴,她身旁站着擦刀的小黑,跟江洵他们三人相对而站的是两个女子和一位老人,中间的地上站着一位和江洵差不多大的少年人,满脸的不屑,与他相反的是跪在那里的满脸恐慌的中年人。
这氛围,怕是咳嗽一声都有罪吧...
“你说你第一时间就派人进山查看了,请问吕郡主的第一时间是以什么为标准的呢?”
“是接到第一个人报案的当日,还是接到无数人报案后的八九十日呢?”
“我寻思你刚还挺能说的,怎么现下就哑巴了呢。”
跪着的吕中严咽了下口水,他刚刚能说是觉得眼前的丫头不足为惧,随便糊弄两句就过去了,而且他提前安排过手下的人不该说的别说,可他没想到这女的是个硬茬,还把几个报案的村民喊来当场对质。
“这个重要吗?那山上住的可是个妖怪,就算第一时间去也是送死啊,去晚了还能少死几个呢!”站在那的吕落行嘟囔道。
你他娘的少说两句吧!!!
吕中严觉得自己儿子平日目中无人也就算了,毕竟在小小的上杳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动他儿子,可如今坐在那的是南宫家的大小姐,那可是皇亲国戚!
“哦?看来这位公子很有自己的见解,不妨多说几句。”南宫娴笑着看向他。
“村里人上山又不是我爹让他们去的,怎么失踪了才想起找我们来了?而且我爹又不是没派人去找,可人都没回来啊!没回来是失踪了还是死了这谁知道呢,要是再派人去还是一样的回不来岂不是在浪费人力么!”
吕落行觉得自己越说越有理,他甚至想让旁边那位离他最近的老头儿把凳子让给他来坐呢。
“闭嘴!”吕中严咬牙切齿的对他儿子说道。
“我倒不知我大陈还有此等人才呢,看来吕郡主平日里对孩子的教育是没少下功夫啊,把他养成了一个没有怜悯之心,不顾百姓生死不顾手下安危的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呢?!”
“自然是我们当中没舌头的那个咯。”
一旁的小黑在听到她这句话后便快速的上前卸下了吕落英的下巴,刚打算拿小刀割掉他舌头的时候,南宫娴说道:“出去割,等下狗叫起来要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