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都放出去了,这场子得撑下去。
就在这时,秦在锦身旁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轻笑声。
不用想就知道是司徒信那厮。
“笑什么?”
秦在锦侧过身去,用略带散漫的眼神看向对方。
而此时的司徒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回应道:“秦兄赚钱也不容易,还是别拿出来浪费了。”
他不敢笑的放肆,生怕让秦在锦觉得他此举是在瞧不起人。
但秦在锦已经这么觉得了。
什么叫赚钱不容易?
“我可太容易了好吗?”秦在锦反驳道。
“是是是,在下说错了,给秦兄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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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信立马道歉,同时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
而后,他一脸淡然地把那一沓银票轻轻放在桌子上。
看似随意地朝着秦在锦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
仿佛这桌上放的不是钱,而是一沓废纸一般。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秦在锦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钱袋,他没事儿瞎逞什么能?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香气扑鼻的四碗汤面被端了上来。
那老板还真应了秦在锦的要求,每一碗里都额外多加了一份肉丝。
“谢谢姐姐,祝姐姐生意兴隆。”秦在锦笑着接过,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
听到秦在锦称呼自己为姐姐,那位老板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的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我都四五十了,该叫婶婶才对。”
老板嘴上虽是纠正秦在锦的称呼,但说话的语气却是格外亲切。
秦在锦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姐姐莫要说笑,您这哪里像四十啦?我看最多才三十呢。”
说罢,便把应付的汤面钱递到了老板手中。
那老板收下钱,连忙说道:“好好好,不够吃就跟婶婶说,婶婶给你加面。”
“不跟婶婶说,就跟姐姐说。”
老板笑着转身进屋,同时还不忘跟后厨的人说方才被人夸的事情。
而这边的司徒信默默的给秦在锦竖了个大拇指,“秦兄,佩服!”
“欸,我佩服你才是。”
秦在锦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敲了敲桌上的银票。
而一旁的吴书世看到秦在锦同老板的那番对话后,也暗自松了口气。
想来,这样的人,不会是坏人。
只是,让他去赌坊一事,他怕是不能答应。
而秦在锦自然是料到他要拒绝,出言解释道:“我知你有想救之人,但就算那谈东轩愿意宽限时日,你能保证可以赚到或借到足够的钱去赎人吗?”
这话虽然说的直白了些,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
他们总是想着求人能多给些时日,可他们自己也知道,哪怕真给了,也凑不齐欠款。
他家并不富裕,他的亲戚也过得十分拮据,更遑论那些街坊邻居了,哪有多余的闲钱借给他们还债啊!
吴书世心里头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辩驳一二,可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巴愣是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吴公子,难道长跪不起,就能跪出钱来吗?难道把头磕破,就能磕动那群人的良心吗?”
“不会的,你得换个法子,你得站着去把赌坊欠你们的钱拿回来!”
他说的是赌坊欠他们的,而非他们欠赌坊的。
吴书世闻言,缓缓抬起眼眸,似乎在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我自然知晓你心中存有诸多顾虑,你害怕输,害怕心上人再也救不回来。”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我们。”
秦在锦说话的语气缓慢而轻柔,尽可能的让对方能够听得进去。
而后,他拿出自己中律司的任务书,将它递给吴书世查看。
“我叫秦在锦,乃阳春门弟子。此番来到玉饶,是为了调查碧水轩一案,同时,也是为了调查谈家那见不得光的黑心产业。”
吴书世看着任务书怔愣了片刻,他知道中律司,也知道阳春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问道:“公子要我怎么做?”
“我们得兵分两路,届时司徒公子会跟在你身后,暗中帮助你。”秦在锦有条不紊地回道。
闻听此言,吴书世觉得如此安排倒也算合情合理,但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