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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这钱给的不对吧。”登丰收手里没有钱，按照约定他两件衣服收六毛，要找她一块四，但他没法儿找，只能找她来换。

“对的，爷爷，这个是市场价，加上你的手艺好，以后我再来给你送，都是按照市场价结给你，就是麻烦你要保守秘密，可能后面还需要你自己去裁布，不过我会付你布钱的。”

登丰收自然明白她说的保守秘密是什么，现在私下卖成衣的人很多，不算什么大事儿，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他这个还是懂的。

“这...太多了吧。”登丰收红了眼，眼前一团水汽。

“我有钱爷爷，咱们互利共赢，你们赶紧回去吧，外面晒。”

现在还是夏天，晒得很，温阮怕晒黑，今天出门特意在头上缠了纱巾，和爷爷分开后，她又去棚户区感谢了昨天帮她看车子的大娘。

一整个上午，她都忙着送衣服，拿布料，中午又再棉纺厂呆到了一点多接了几个单子才回来。

纺织厂现在第一批拿到裙裤的，已经在给她介绍单子了，温阮趁机拿出她事先画的一些图样，并且保证都是市面上现在还没有过的。

有两个女同志看中了她的流光乔其纱短袖，温阮卖她们三块钱一件不要布票，女同志当场交了一块钱的定金。

温阮没敢接太多单子，她昨天穿着裙裤在大院里打了一架，有几个看热闹的看中了她的裤子，都去找玉婷做，玉婷那边已经很忙了。

她只能按照登爷爷的速度接了五个单子，先把自备布料的给登爷爷送了过去，又说好下午来给爷爷送其他单子的布料。

等到她忙完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忙的前胸贴后腹。

温阮骑车进了大院，路过公示栏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了一下，刘大莲和丁招娣的致歉信贴在了最中间显眼的位置，写的那叫一个恳切真诚，隶数了最近三年对她的种种恶行。

她读完哼着小曲儿回了家，推着车子进门，江城正在院子里给王宛如种的花浇水。

江城听见她回来的动静，假装没听见，继续浇着花。

他心里也憋着一股不舒服，她今天又是一声没和他交代就出了门，还一走大半天，他找宋玉婷打听她去哪儿了，宋玉婷也支支吾吾说不清，但看玉婷桌子上放的几张铅笔画，他现在大概知道她在干什么了。

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