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坐在车上运功疗伤,朱赐秀拉着驴车往前走,行至傍晚时分,依旧不见人烟,毕竟驴车太慢,只好在野外将就一晚。
好在车上拉的都是稻谷,朱赐秀寻了干柴点燃,待火焰燃尽,抓起几把稻谷扔进火堆,不多时便传出稻香味来。他常在山中狩猎,有时玩的兴起,常常数夜不归,干粮吃尽后遇到山上野稻,就地烧了来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吃了烧熟的稻谷,朱赐秀方有空再去修炼阴蚀掌,钟神秀见他已将十二路掌法施展的得心应手,大为满意,便在一旁专心恢复起功力来。
待天明,二人又吃了一把稻谷,赶车南下,因害怕朱雀门的那几个高手追来,因此专挑荒僻小道行走,如此行了二百余里路,终于见到一处小镇,打听之下才知已到了河南登封县。
钟神秀知道河南乃中原大地,卧虎藏龙,山东群匪定然不敢大张旗鼓来追,心也安了下来。
二人寻了一处客栈落脚,饿了一天一夜,大吃了一顿,这才回房休息。
二人又在客栈中连住数天,朱赐秀已将十二路掌法翻来覆去练习无数遍,自觉再无破绽,这才满意停手。
钟神秀道:“现在你阴蚀掌初成,正是该去试验一番了。”
朱赐秀不明所以,钟神秀冷笑道:“摩天岭的狗崽子们追来了,正好可以给你练练手。”
原来钟神秀趁他练功之际,已在外探查了一番。朱赐秀一路上被摩天岭的喽啰追的抱头鼠窜,早已憋了一肚子气,二人等到夜晚,翻窗出去,向城外走去,果然见身后不少人尾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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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神秀道:“这伙人一共八个,唔,李三快那个家伙也跟来了,好极好极。”
朱赐秀点点头,道:“爷爷你内伤未愈,不必亲自冒险,一会由我来打发他们就是。”钟神秀道:“若是朱雀门三个家伙一起来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只李三快一人你也不必担忧,他腿上功夫了得,你只需攻他上三路,他便打你不过了。”
二人一路出了登封城,来至一处宽阔地停下脚步,钟神秀转过身来,嘿嘿冷笑一声,道:“摩天岭的狗崽子们,还不给老夫滚出来。”
身后刷刷刷跳出八人,领头的正是李三快,他见钟神秀看破他行踪,心中虽然惊讶却并不慌乱,道:“钟神秀小鬼,今天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钟神秀嘿嘿冷笑几声,道:“你专心对付李三快,其他几个杂碎就交给老夫料理。”
朱赐秀点点头,上前一步道:“废话少说,你们追我们也追的累了,今天就在这里做个了断吧。”
李三快心知钟神秀重伤未愈不足为虑,又见朱赐秀年纪幼小,料想本事有限,也不放在心上,哈哈大笑几声道:“好小子,我先料理了你。”
脚下一跺,身影已极速冲来,朱赐秀暗道一声好快,忙出掌招架。李三快人至跟前,双腿飞踢,一阵风似的连出十八脚,这正是踢斗门绝技,叫做十八连环,这些年他已将这一招武功练得出神入化,满拟一招之间便要将朱赐秀打趴在地,以报当日擒拿之辱。
谁知这小子虽被逼得险象环生连连后退,却始终未着一腿,他不知朱赐秀此刻已尽得钟神秀真传,临阵对敌经验即便有些欠缺,但武功招式已不弱于人,待他十八连环使完,立刻欺身反击,一连数掌攻向他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