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行事邪僻,连这种事也弄的鬼气森森,只见石堡中当堂摆了一对红烛,扯了一块红布,也没别人,只有钟神秀端坐堂上。他原本想接朱赐秀父母过来,但朱赐秀看到绝命谷中白骨遍地,坚决不肯,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这里拜过,二人交换了信物,算是订了亲,到了朱家,禀过朱家父母,再定日子广宴宾客明媒正娶,行拜天地,这才算正式成了夫妻。朱赐秀身无长物,只好把李冲送的一对小翠鱼当做定情之物与钟小小一人一只。
钟神秀道:“你二人虽未拜天地,但已有了夫妻之名,从此以后你可以在江湖上称为我钟家女婿,只是毕竟还不能算作真正的夫妻,因此你二人之间还需守礼,不可逾越了,这也是为了你好。眼下你修炼阴蚀掌如今已有小成,体内阴阳平衡,水火既济,正是修炼武功的大好时候,千万不可贪图床笫之欢,过度损耗阳气,否则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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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赐秀唯唯称是,钟小小却羞得满脸通红,嗔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就这样又过几天,二人收拾了一番,再次前往药王谷寻找丹丘子,一来是取回达摩玉戒,二来也是顺便取些回阳酒给钟神秀。哪知这次来依旧是空手而归,望着桌台上厚厚一层积灰,这次就连猴子小威也不见了踪影。如此一来自己答应孙小圣的事始终不能兑现,不由心中不快。又想到自己离家已近两年,也该回去看看才是。于是出深谷,过忻州,在太原寻了小镇买了脚力,不过十来天便到了陕西境内。钟小小虽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但这次过来乃是拜见朱父朱母,越靠近延安府,越是局促不安。
朱赐秀看出她的紧张,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婆家嫌弃,微笑道:“我爹虽是商人,但极是开明,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钟小小闻言也只是略微安心,二人行了三日,延安府高大的城郭已遥遥相望。
朱赐秀已离家近两年,原本十六岁的少年此刻已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他原本就生的不丑,此刻武艺小成,浑身散发着莫名的自信,愈发的神采飞扬。
二人骑马穿过朝阳街,来到一处高屋大宅前,这里就是朱家所在,看着门前熟悉的场景,朱赐秀百感交集。下马携了钟小小径往里走,却被门口一众家丁拦住,朱赐秀看几人皆是生面孔,袍底鼓鼓囊囊似乎暗藏兵器,面色紧张,暗自一惊,道:“你们是新来的门子么,以前看门的刘福李喜呢?”
领头的门子看着朱赐秀横冲直撞闯进来,语气又很是无礼,冷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这里也是你进的地方,还不快快离去。”
朱赐秀到了家门却被外人拦在门口,忍不住心中光火,大声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让王卜出来见我。”
王卜乃是朱家护卫的头,也兼着外院大管家的职位,众家丁见他理直气壮,又喊出王卜的名字,皆是一愣。领头的家丁上下打量了朱赐秀一眼,挥挥手对另一人道:“去请大管家过来。”
门子转头飞快往里跑去,朱赐秀见众人神色紧张,举止奇奇怪怪,不明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由得惴惴不安了起来。
不一会,王卜在门子的带领下来到门口,见到朱赐秀先是一愣,接着大喜道:“少爷,是少爷回来了!”转头向几个门子喝道:“瞎了眼,这是少爷,还不快去禀告老爷夫人,就说少爷回来了。”
朱赐秀看见王卜心中微微一松,也很是开心,毕竟自己自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这院里除了父亲母亲,就是与他最为亲热。
王卜道:“少爷被山贼掳走以后可受过什么委屈?看到您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后来听白云山青木散人说他已荐你去山西五台山拜蕴空大师学艺,我还想蕴空大师门规极严,没有三五年您下不来山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王卜见了曾经的少主子,话也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