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了道:“看二位武功,想必与厉山那位前辈渊源极深,不知是什么关系。”
钟小小闻言脸色一变,朱赐秀却大方笑道:“晚辈正是师从钟前辈,这位是钟前辈的孙女,也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五岳派众人闻言皆感意外,忽想起自己自居名门正派,没想到今日竟被邪魔歪道所救,一时不知作何表示。脸色变了又变,更有甚者已将二人联想成魔教一流,救众人只是另有所图。公孙阳见众人神色立时怒道:“人家救了咱们的命,咱们还不感恩戴德,在这疑神疑鬼作甚,难道五岳派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么?这位少侠、女侠,我公孙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日后但有差遣,公孙绝不皱眉头。”
众人听了公孙阳训斥,暗想不错,若没有这二人相助,五岳派今日必然难逃覆灭的命运,如今五岳派只余这几十人,他还能图谋什么?
朱赐秀对这个性子率真,脾气火爆的汉子甚有好感,笑道:“前辈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何时了忽道:“前些日子凌云谷相助金家退逍遥魔侯的,想必也是二位吧?”
他与金百涛亦有交往,前段日子凌云谷发生的事金百涛早已写信告诉了他,其中便提到厉山老鬼的两个徒弟仗义出手的事。听到何时了这样说,公孙阳还未说话,钱缪已是笑道:“原来二位便是太湖除贼的朱少侠与钟女侠。”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一对少年男女剿灭太湖三十六寨的事,只是不知二人姓名为何,再加上江湖风传多有夸大之词,也不信一对年轻男女有这样的本事能灭了盘踞太湖数十年的三十六寨水寇,只有衡山距离太湖较近,所以知道的也就略加详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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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小闻言大感脸上有光,暗想朱郎行事和爷爷全然不同,一个为人称赞受人尊敬,一个为人恐惧受人唾骂,如今看起来,似乎三年之约也未必不能践行。
朱赐秀道:“在下正是朱赐秀,这位便是钟小小姑娘了,只是所谓剿灭三十六寨却非我二人之功,还有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而已。”
他知这些江湖门派最忌与朝廷有染,因此将雷横等捕快说成江湖上的朋友。众人虽对此事略有耳闻,具体情况却不如钱缪知道的详细,钱缪也不点破,只是道:“真是一根藤上两种瓜,谁能想到钟老鬼之后竟也有如此深明大义,慷慨豪迈的弟子。”
钟小小听到钱缪的话,虽然心中不喜,但想起爷爷做的那些事,也无从辩驳,朱赐秀道:“后辈小子不敢评说先人事迹,唯有此心可对天地。”
何时了赞道:“说得好,只是你这一身魔功未免有些有伤天和,还望少侠慎用之。”
朱赐秀自觉武功已成,哪里听得进去这等金玉良言,暗想自己用它不做坏事也就是了,只是笑笑也不搭话。公孙阳道:“如今泰山回不去了,不如咱们先去恒山避一避,再商议以后的事吧。”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钟小小对着这一群满口仁义的正派名门殊无好感,拉着朱赐秀告别了众人,往药王谷寻找丹丘子而去。
何时了等一行数十人就地寻了小镇落脚,只是这一群人满身血污个个带伤甚是扎眼,又遣人购买了衣物马匹,几个掌门扮做行脚商人,又另购置了几两马车安置受伤严重的弟子和赵华阳的遗体,一行径往山西恒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