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赐秀毕竟年轻,交手经验不如行走江湖几十年的无量僧老道,与其交手数十招后,内力虽然依旧充沛,招式上毕竟落了下风。俱欢颜见状叫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你也算的上年轻一辈第一人了,不过这无量番僧也与老夫有仇,这一仗就让给老夫来打吧。”
他一拳逼退钟神秀,反身一脚踢向无量僧,竟是要以一敌二。
无量僧知道他武功远较自己深厚,匆忙之间只好舍弃朱赐秀,接过俱欢颜一腿,一掌反攻过去。
钟神秀虽是左道之人,但向来自视甚高,不屑与人联手,更不愿占这等便宜,于是不再出手,站在一旁观战。
朱赐秀意犹未尽,在一旁插不上手,正愁没对手,眼睛一瞥,看见麻凤在边上聚精会神盯着战斗,顿时一声冷笑,这小子胆敢觊觎钟小小,这个仇可不能不报,当下一掌拍向麻凤,道:“你来接我一掌。”
麻凤忽觉侧面阴气袭来,连忙闪身后退,见是朱赐秀要来相斗,心中杀心顿起,这小子多次让自己颜面扫地,这次正好在群雄面前找回颜面。
二人一言不发打在一起,朱赐秀服下金蟾唾液,寻常毒药已奈何他不得,麻凤的百毒手还未练到家,自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反而被阴蚀掌中的蚀毒侵蚀的掌心发麻,一条手臂经脉刺痛,隐有往体内侵入的迹象。
百花老贼知道麻凤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了解麻凤的为人,此人最是骄傲,容不得他人插手,顿时急得团团转。又见钟神秀好整以暇的立在一边,连忙上前道:“钟兄,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钟神秀相助无量僧,他们也是无量僧请来的帮手,理所当然的把朱赐秀也当做了自己人。钟神秀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当初你们掳走我的孙女,就该想到他今后定要找你们报仇,哼,老鬼恩怨分明,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百花老贼在钟神秀这边碰了个软钉子,讪讪一笑,向麻九俦身后退去,毕竟这事是他挑起的,面对钟神秀,多少有些心虚。
这边俱欢颜先斗钟神秀,再斗无量僧,竟依旧未落下风,但见他双拳大开大合,招式刚猛无铸,好似巨灵神一般,大劈大?,威不可挡。
无量僧硬接他数十拳,再次给他逼的无路可退,只好向钟神秀二人寻求帮助。
钟神秀二人皆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哪里愿意做这等无耻之事,但俱欢颜却是越打越兴奋,拳头一抖,竟把钟神秀二人同时给圈了进去,看样子竟是没把二人放在眼里。
钟神秀二人给他这样小觑,心中怒极,把阴蚀掌、百毒手催动起来,一掌接一掌拍向俱欢颜。
一时间,一毒一阴两道至邪之气齐攻俱欢颜,没想到二人无意间的联手倒是意外的合拍,俱欢颜竟被这股邪气逼的连连后退,无量僧又乘机相攻,局势瞬间逆转。
青木散人在旁看的好心焦,见俱欢颜落入下风,正想出手相助,忽听他再次大喝,拳势一振,躲过麻九俦一掌,接着一招风雷惊变分击钟神秀与无量僧二人,钟神秀忙使风雨如晦相迎,旨在卸力,不在伤人。无量僧的雪山掌与俱欢颜一样属于刚猛路子,遇到对手向来是以硬打硬,正面相对,见俱欢颜一拳击来,他也运起内力,一掌迎去。
这一边拳势刚卸,那一边掌风正烈,只听砰的一声大响,无量僧倒飞而出,啪一声落在地上,再看时,已是口吐鲜血,萎靡不振。
麻九俦身为滇南武林领袖,与钟神秀三人合力,竟一时胜不得他,反给他击伤一人,顿时有些颜面扫地。尤其是他自以为在滇南闭关二十年,可以一雪前耻,哪知还未遇到真正的仇人,就被俱欢颜挡住,一时又羞又急,手中杖法变得凌厉无比,杀招迭出。
俱欢颜喝道:“要拼命了么?”一招迅雷风烈,再次分击二人,麻九俦晃了一晃,究竟没敢硬接,闪身往左边避过。钟神秀虽然硬接了他这一拳,但大部分力道给他用巧劲引入地下,并未受到多大伤害。麻九俦乘机戳出几杖,分点他腰间胸口数大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