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极殿内,朝会如常进行。百官分列两侧,井然有序。裴炎站在朝堂之上,面容肃然,目光不时掠过其他大臣,仿佛在揣度他们的态度。而武则天则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威严,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群臣。
“有本奏无?”武则天淡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炎微微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奏。近日江南水患,虽已派徐敬业前往,但地方百姓受灾严重,臣以为,应加派粮草,尽快赈济灾民,以免民怨滋生。”
武则天闻言,微微点头,目光却略过裴炎,看向立于右侧的徐有功:“徐大人,你对江南灾情可有了解?”
徐有功拱手道:“回陛下,江南水患的确严重,百姓流离失所。但徐敬业已带着赈灾物资前往,相信能够稳住局面。不过,臣以为,江南的灾情背后,似乎有些人为的因素,或许有不法之徒趁机作乱。”
武则天目光一凝,冷声道:“人为因素?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徐有功,你可有确凿证据?”
徐有功略一犹豫,随即说道:“臣尚未掌握确凿证据,但从一些灾民的言辞中,可以听出有不明势力在背后煽动。臣请求陛下允许,待徐敬业查明情况后,再行处置。”
武则天微微颔首:“好,朕准你们继续查下去。此事务必弄个水落石出,若有人胆敢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朕绝不轻饶!”
裴炎站在一旁,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他本以为利用江南的动荡,可以给朝廷制造些麻烦,没想到武则天竟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了端倪。而徐有功的言辞,似乎也暗有所指,莫非他们已经有所怀疑?
朝会结束后,裴炎缓缓退出太极殿,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而此时,太平公主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微笑着说道:“裴大人,朝中之事繁忙,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和煦的笑容:“公主殿下有何吩咐,老臣自当效劳。”
太平公主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大人不必客气,只是一些关于江南之事,想请教大人。毕竟大人深谙朝政,公主也希望从大人这里获得一些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