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这羞耻从何而来啊?”
骁烨虽然有意讥讽他,但骁烨没有办法了解羞耻这个词,为什么会从那个当上大将军的人口中说出,原本这应该是自己的词汇,用来讥诮他的。
禹思宁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样让骁烨开始仰视眼前之人的品德了,到底是不是跟年少当上将军的人一样。
骁烨递过自己的酒杯,“要吗,来点?”
禹思宁婉拒,大拇指往身后指指,那边有一缸子酒,是出征的时候带出来的,他本想着给众人壮壮胆,结果发现大家并不是新锐,新锐只有自己,是新锐带一帮上过战场的人。
后来他又怕这一缸子的好酒把大家酩酊大醉,固然一直随军至到此处。
骁烨感慨道:“你想得还真多!”
禹思宁好奇地问道:“我们这里有多少兄弟是真正征战过沙场的?”
骁烨低头冥思,随后答道:“这里,除了我自己,还有跟我一起的一帮,其他的都是新锐,就是没有打过仗的了,这一次出征的人也不多,应该不是精锐的部队。”
说话又像暗自感叹,“我们的这位皇帝应当聪明过人,他知道北国的人,不应该给他们喂太饱,但是又不能置他们于死地,同时又不能暴露,故而你就是他最好的棋子喽,我们也是,我们是你的棋子。”
禹思宁知道其中的故事,父亲也知道其中的故事,皇帝陛下安排的通俗演义也将不通俗。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禹思宁也清楚万灵并不只有皇帝陛下能想得通透,底下依旧有人能够想得通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诉述出来,而恰恰与自己一样,每个人都清楚,随军出征的人也都能自我陈述,但是最悲怆的地方就在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可是每个人都自己没有办法挽回,没有办法抗旨,如果在场的人能够有跟骁烨一样,或者跟自己一般模样的人,能够清晰地走每一步,分析每一步,那么也将跟自己跟一样,晦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