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来主院的路上了。”所以他才那么着急。
那宫里的皇辇来到恭亲王府门口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话才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公公的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苏挽烟连忙伸手抢过余南卿手上的碗,小手不停的示意:“躺下躺下躺下!”
按理余南卿半身瘫痪是不能久坐的,元和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她初初遇见余南卿的时候他也是坐都坐不稳。
余南卿闻言,按着她的意思躺了下去。
苏挽烟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别乱动,我出去接驾。”
”嗯。“余南卿应了声。
门外,元和帝负手站在院中,三月的阳光散在他那身明黄的龙袍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威严而尊贵。
他身上的这身龙袍与他上朝的龙袍在规格上是不一样的。
苏挽烟只瞅了一眼便已经恭身福礼:“臣妾苏挽烟,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是三弟妹啊!”元和帝声音浑厚威严,不知道是不是苏挽烟的错觉,总觉得与在皇宫大殿上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许是因为语气的不同,所以听在耳里的感觉也不同。
他没急着把苏挽烟叫起来,而是笑道:“果然啊,男人娶了妻便是不一样,瞧瞧这恭亲王府,被三弟妹打理得井井有条,早知如此,朕应该早些为三弟赐下姻亲,也不必等上这么多年。”
看着那小桥流水,看着那花草珍卉,哪还有当初杂草丛生的半点影子。
元和帝对恭亲王府的记忆,还停留在很早之前,下人禀报的落魄中。
没想到今日来亲眼见到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路走来,丫鬟小厮将王府整理的干干净净,这哪里落魄了?
他竟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余南卿的生活竟变得这么好。
元和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就对了。
然而面上,他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苏挽烟垂眸:“多得皇上爱戴,王爷才有今时今日。”
这话说得讽刺,苏挽烟跟元和帝都心知肚明,却谁都不会将这层纸捅破。
元和帝呵呵一笑:“还是三弟妹的功劳。”
他抬头看向门口:“三弟今日身子如何?朕刚好得空,便想着过来看看,刚好有些话,也想与三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