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在婚宴的热闹过后,苏子衿却又感到有些寂寞。她忽然想起今日舅母和舅舅在表哥拜堂时哭了,那是喜极而泣,高兴表哥成家立业,她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然而现在,当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时,那种孤独感渐渐涌上心头。她开始想起自己的父母,尽管她从未见过他们。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的样子,努力地去想象着自己父母的模样,却怎么也无法想象出来。因为她对他们没有丝毫印象,越是想要了解,便越是难以描绘出他们的轮廓。
苏子衿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一点儿联系。无论是在原本的世界还是这里,她都是如此孤独,没有一点归属感。
苏子衿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们都已不在人世。父亲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将军,为了保卫国家而壮烈牺牲;母亲则是因为难产离世,没能亲眼看到她长大成人。
她不禁想象着,如果父母还在世,他们会如何疼爱自己,一家人又会过着怎样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样想着,苏子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父母的事情。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决定去找舅舅,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父母的信息。然而,当她踏出房门时,才惊觉现在时日已晚,舅舅应该已经休息了。
此刻去找舅舅,会不会打扰到他的休息呢?苏子衿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内心纠结不已。她一边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边思考着是否要继续前行。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有一个人能告诉自己答案——欧阳天青!
她记得欧阳天青曾说过认识自己的父亲,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线索。想到这里,苏子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转身向欧阳天青的住处走去。或许他能告诉自己一些关于父亲的消息。苏子衿脚步匆匆,裙摆轻扬,带着满心的期待与不安。她穿过回廊,心中的急切让她的步伐越来越快。
终于来到隔壁的客院居所,苏子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并没有看见墨石他们,所以她轻轻叩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欧阳天青,你在吗,睡了吗?”
片刻后,门被打开,是欧阳天青,他的袍子随意的扣着,露出了内里穿着宽松的寝衣,从袍子里露了出来,腰带也还未束全,但发还束着。
苏子衿见到欧阳天青这模样,也察觉到有些不妥,赶紧转身要跑开,道歉道:“天青,抱歉,没什么事,我明日再来找你。”
欧阳天青伸手拉住了苏子衿,轻声说道:“无事,我马上就能整理好。”说罢,他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袍,边整理边询问:“囡囡,怎么了吗?你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苏子衿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渴望,“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曾听闻你说过你以前在我父亲的军营里,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欧阳天青看着眼前的苏子衿,松了一口气,可看着眼前的女孩那渴望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怜惜。欧阳天青拉着苏子衿往庭院的小亭子走去,那里正对着院门,此时因为苏子衿的进入,院门大开着,毕竟孤男寡女,不能给人留下话柄,等到了亭子里,天青用内力把桌上的茶热了,倒了一杯热茶给苏子衿,他微微沉吟,然后缓缓说道:“你父亲,乃大安国公,当年也是一表人才,智勇双全。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为人正直,忠君爱国,是朝中重臣,也是百姓敬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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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个在别人口中如此优秀的人。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也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
“还有吗?”苏子衿开口。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曾经一件事情来,是关于你的,就是有一次将军回家省亲之后,腰上挂着一个香囊,是一个特别精致的香囊,但是在香囊下面有一个兔子,一看就和香囊的绣工不一样,将军很肯定的告诉了他看见的每一个人说那是你亲手绣的,送给他这个父亲保平安的,从那以后将军身上就一直挂着这个香囊。”欧阳天青看着苏子衿,缓缓道来。
“我没有什么印象。”苏子衿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欧阳天青缓缓的说出了这一句。
“你应该是不记得的,因为那个香囊上的小兔子看起来嗯,就是如果,将军不说那是一只兔子,估计没有人看得出来,而且那个时候我刚到军营,你那个时候应该还很小。”欧阳天青特意把那个没有人看得出来是一个兔子的事说出来,眼神里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子衿见欧阳天青眼里调侃的笑意,对着他说道“我又没有什么印象,你干嘛这么笑我?再说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绣工不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又不代表着什么?还有一个问题,不会绣工有什么问题吗?”苏子衿的眼里都带上了不满,反驳着欧阳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