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唔了一声,对其余几人问道:“你们也在这里处理家务事?”
剩余几人将目光投向田正,田正却一个屁也不放,直到他没打算真个给自己的兜着,一个个仓皇跟柳盛告辞离去了。
最后柳盛对李遗说道:“是你和田大人有纠纷?”
李遗指指地上的钱袋,无辜道:“方才是有的,现在应该是没了。”
田正道:“县尉大人,这人强闯我家门,伤我老母,抢我奴仆,扔下几个铜板就想了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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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盛点点头,表示确实不太合适。
李遗不说话,一手揽过大双,一手揽过小双,两个孩子也不说话,还带着泪珠的眼睛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柳盛。
柳盛没好气儿地白了李遗一眼,蹲下身子擦去两个孩子的泪水,背对田正道:“田正啊,我听说你买了两个便宜仆人,可我没想到你,买的居然是我的弟弟妹妹啊。”
田正一听这话反倒站直了身子:“这里没旁人,县尉大人若是想偏袒谁大可以明说,谁不知道你和这家人的关系来,何必牵强附会套亲戚,您只要开口,我还能不答应吗?!”
柳盛嚯地转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敢买,我几天没回家你就把手伸到我家门口,恶心我?田正,没当上县尉你是不是很痛恨我啊,啊!”
田正居然毫不退让:“县尉大人若想要以权谋私,也不要给小人扣上公报私仇的帽子,我戴不起。”
柳盛怒视田正,田正怡然不惧对视回去。
李遗却是从三言两语中听明白了此种关系厉害。
他俯下身问小双:“你怎么会把自己卖给他家的?他给你多少钱?”
小双小声道:“是我上街给我娘抓药的时候碰到他的,他说会给我饭吃,还给我钱,我就答应了。他说我干的不好,钱还没有给我,上次我娘没有药,他给我二十文钱,说是借给我的,要还的。”
李遗面无表情站起身,这下一切都明了了。
如果说大双小双自己因缘际会把自己给卖了,那只能说是命运无常,遇人不淑。
可眼下八成是田正这个家伙有心算计,拿柳家没办法,看柳家对这家妇幼颇为照顾,才故意出此下策来恶心柳盛的。
李遗对他们的争斗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拿这些孩子当人看。
李遗挽起袖子,正与柳盛针锋相对的田正没有防备,直接被他一拳打在面门上,顿时摔倒在地。
莫说田正,就算是柳盛也没想到李遗会突然发难。
李遗趁他病要他命,骑坐在田正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只往脸上招呼。
“这一拳,打你为富不仁,这么小的孩子也拼命使唤!”左眼一个乌青。
“这一下,打你尖酸刻薄,干你家的活不给饭吃不给工钱,畜生穿上衣服都比你像个人!”右眼一个乌青。
接下来梆梆梆一连三拳,打的田正口鼻出血不止。
“这是打你心术不正,连活路都没有的老弱妇幼也算计,也欺负。”
李遗还是不解气,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十几拳才停手。
柳盛虽然乐得见李遗出手教训这个自己也早就看不惯的田正,但是也怕真的闹出人命来,到时候他就真的盖不住了。
说到底,田正还是官府中人。
田正的老娘,那个尖酸刻薄的毒妇人,瘫坐在地,哭天抢地,直呼没有天理,没有王法,却始终不敢上前拦阻一下。
李遗见田正只喊痛却在身下不再挣扎,随即站起身来。
解开左手上沾了血的绷带,露出已经结痂的狰狞伤口,甩甩双手松快松快。
李遗不管眼前这对母子有没有在听,冷冷道:“一开始我是很有诚意,很有礼貌的。”
随即问柳盛道:“我可以走了吗?”
柳盛居然耸耸肩率先抬步离去。
李遗招呼几个孩子离去,走到影壁时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