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不置可否,对赵砚章、沙时拱手道:“谢过二位了。”
沙时大大咧咧摆摆手:“朋友嘛何须客气,玩什么不是玩,更何况早看这胖子不顺眼。”
他又一把揽过黎瑾:“你那几手得教教我啊,等我回了草原,非把那几个王爷的家底都赢光不可!”
赵砚章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看出你有一点高兴的意思,谢从何来啊。”
李遗不答,只是收拾好了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转身就走。
赵砚章明白的他的心思,微微笑笑,转身隐匿进了黑暗中,他暂时还没有离开的心思。
出现在这里纯粹是看在黎瑜的面子上压压场子,顺手而为罢了,自己家老爷子就快回来了,在此之前自己能疯几天就疯几天了。
自由的日子不多咯。
黎瑜和黎瑾像做错了什么一样跟在李遗身后原路出去。
黎瑾忍不住嘀咕道:“姐,咱们做错什么了?怎么低声下气的?”
黎瑜抬手打了弟弟脑袋一下,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啊。”
更加郁闷的黎瑾硬了硬腰杆,今天冒着受家法的风险,下了那么大的本钱不就是要让严时吃个闷亏,出口气嘛。
他黎瑕不领情自己放过严时就算了,怎么还把气撒到他们两姐弟身上。
他们俩能图什么啊!
却正迎上李遗锐利的目光,之前一向温和的他,却带着些许森寒:“也许,你们两个和其余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
黎瑾愕然:“哪些人?”
三人出了赌坊,黎家的马车已经赶到了门口迎接。
可是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街上的氛围已经截然不同。
黎瑜认出羽林的人马换上了战时铠甲,成伍成什地向城外赶去。
不用说也知道,连日来的阴霾终于要凝成雨滴落下了。
李遗意识到自己的时间终于来了。
方才对二人的芥蒂一下子抛诸脑后,招呼两人上车,急匆匆赶回侯府。
三人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不断扫视着对方,李遗犹豫了再三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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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一路,终于忍不住要跟二人道别之时,李遗还是把心一横,算了。
人与人之间多的是不告而别,这样下次再见的时候,大家都能将隔绝归咎于命运无常。
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威侯府中凭空冒出了许多人来,是周延他们带人来接黎纲。
此次出门显然不同以往,军士们进进出出将十几口大箱子搬上门口的马车,周延手拄战刀在门口像尊门神一样不断催促着。
黎瑜黎瑾愣了愣:“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