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琼的假笑僵在脸上:“这种无端的猜忌,最近常有人对我说。”
“那你做人确实有问题。”姚文意一点也不客气。
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黎琼也不客气:“这么大气力,就是为了来说几句不疼不痒的风凉话?”
姚文意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下:“憋闷得久了,出来走走。”
“顺便上门来拜访一下未来妻子,说起来,上次从这里回去,就差点死了。伤还没好就出门,真差点死在外边,第一次出门还是回到这里,算是,善始善终?”
黎琼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我知道,那晚的刺杀,是你做的。”
黎琼镇定自若:“这个罪责,我可背不起。”
姚文意言语间却不在意,颇为畅快道:“无所谓,我也不在乎,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黎琼忍无可忍,嚯地站起身:“恬不知耻!你说这种话若是真心,将长郡主放在哪?若是不真心,是在拿我家小鱼儿开心?!”
姚文意咧嘴笑道:“哟,只会窝囊受气的黎小侯爷也会失态?”
黎琼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姚文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姚文意摆摆手:“犯不上为咱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生气。我今天来,是赴约而来。”
赴约?黎琼正疑惑,厅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
不待黎琼发作,不速之客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对咯。我攒的局,就在此地,不过忘了通知你,抱歉了,黎琼。”
黎琼蓦然回头:“赵砚章?!”
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与赵砚章并排而立的是那个斗胆走出小院的野种。
黎琼纵然身处自家府第,却忍不住后背浮起一层冷汗:“你们胆子太大了!”
“与私藏上古圣人这样的事情相比,我们的胆子不值一提。”赵砚章话语轻佻而寒意十足。
好不容易醒转的吴悠眼睛已经失明,至于未来能否恢复如常,李遗心里没有底,现在她已经名副其实地戴上了蒙布。
听到赵砚章言语,黎琼如遭雷击,这等绝密事情,不应走漏才对,赵砚章纵然前后多次私自出入府第,按李遗的心性也该防着他才对。
难道...
“你疯了?!你以为这样你能破局吗?只会大家一起万劫不复!”黎琼青筋暴起对李遗怒吼道,他眉眼都有些扭曲,是真的怕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黎琼,你逼我的。”李遗的声音从未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