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雁点头，“大哥哥还在，小妹也过得很好。”

“已经当了丞相。”

“啊？”南景陌有点惊讶，“你哥一个武将还能当丞相？”

季无雁摇头，“不是大哥哥，是若璞。”

南景陌更惊讶了，古代这种环境，上官婉儿啊……

那不是得有个武则天？

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裴湘熹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龙气，她难不成真成武则天了……

像是在回应南景陌的话，季无雁道：“当年江师兄托我给若璞那封信，她便偷偷随着和亲队伍去了南安。”

“也算是一路陪着帝王，得了个从龙之功。”

南景陌点头，心中有些悲伤，他就像那个npc，静静聆听着主角们的故事。

“说起江师兄来，他现在在做什么？”

季无雁漆黑的眼眸波动，微微摇头，语气有些伤感，“不知，或许是在外历练……”

南景陌点头，“哦。”

他脚趾扣地了，季师侄果然长大了，和他相处起来气氛都压抑了。

他总不能逗一个四十岁大叔玩吧……

“师叔，还没有其他事想问我的吗？”

季无雁突然开口了。

“啊？”南景陌呆呆地看着他，问什么？

季无雁眼睛亮亮地看着南景陌，把南景陌都搞懵了。

他见南景陌迟迟没有动作，周身的氛围都黯淡了，低着头像是一个急需安慰的大狗狗。

南景陌嘴角抽了抽，更年期吗？

用传统打招呼的方式，他试探地问道：“你吃了吗？”

季无雁眼睛一亮，“师叔，我辟谷了！”

“但是我这些年过得可好了。”

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就像是被光包围，温暖人心。

南景陌眼神温柔了许多，好像知道季无雁让他问什么了。

他是想让他关心他吧。

不论多大，到底还是有当年小屁孩的影子。

黄昏日落，季无雁讲了很长时间，南景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讲。

有时候也会掺上一句，讲一下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