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奇道:“天鹏,我们大军压境,不是要取了洛阳的吗?”
杨天鹏望了一眼洛阳高大的城墙,洒笑道:“谁说我们要取洛阳的?我们瓦岗寨何必要损兵折将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洛阳的城内,已经是鸡飞狗跳,留守城中的是王世充的侄子王仁剑,他听到瓦岗寨大军来犯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派出了十多人去找王世充报迅,然后城中鼓声齐鸣,一队队的兵马上到了城头,紧张地望着城外的兵马。
王仁剑不敢怠慢,将城中的士兵全都发动了起来,火油滚石全都搬上了城头,手忙脚乱地做好了守城的准备,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瓦岗寨的兵马攻来。
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却发现城外的兵马毫无反应,城头上的士兵站了一天,俱是又饿又冷,都燥动了起来,王仁剑的心中大奇,暗道:“什么情况,瓦岗寨的兵马只是来这里游玩的?”
杨天鹏望着洛阳城头上慌乱的士兵,他的心中一动,定定地寻思了起来,想了一盏茶的时间,将当前的局面认真的分析了一遍,他的眉头渐渐施展了开来,嘴角露出了微笑,心中暗道:“王世充真的好计谋”。
他转过头来,对着程咬金轻声道:“咬金,令士兵休息一晚,明天撤回山寨。”
“这样就撤回去?天鹏,这是为何?”程咬金问道。
“咬金,我想通了一些事……”杨天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起来。
眼见瓦岗寨的军营中炊烟四起,静悄悄的毫无喧哗之声,王仁剑也只好下令撤下了守在城头上的士兵。
王仁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到了天明,旭日初升,城外的军营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马嘶声,竟还是毫无动静。王仁剑和一早便登上了城头的十多名的偏将面面相觑,心中俱猜想不出瓦岗寨的这些兵马是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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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午后,却见到瓦岗寨中的兵马忙碌了起来,竟是收拾起行装来,到了傍晚,瓦岗寨的兵马已是拔营起寨,向着瓦岗寨的方向而去。
王仁剑等洛阳将领,目瞪口呆地望着瓦岗寨的兵马撤走得一干二净,营地上不留片纸,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王仁剑呆了半响,才跳了起来,骂道:“程黑子这天杀的,你想干什么?”他招过一名偏将,令道:“速派出斥候,探明瓦岗寨是真撤兵还是有什么诡计?”
顿时一队百多人的斥候从洛阳奔出,远远地吊着撤退的瓦岗寨兵马,直到瓦岗寨的兵马出了百里之外才敢回报。
王仁剑见瓦岗寨出兵只是出了个寂寞,但他们的兵马现在全都撤走,这才放下心来,他连忙又派出一队的了信使,赶过去将洛阳的情况去报知王世充。
瓦岗寨的兵马缓缓地向着瓦岗寨返回,行到半途的时候,杨天鹏和程咬金悄悄地密谋了一番,然后离开了大队,独自一人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王世充收到洛阳的告急文书的时候,正在和蔡健喝着酒,当听到瓦岗寨出兵洛阳的时候,他的神情呆了呆,然后对着蔡健苦笑道:“想不到瓦岗寨也插了一脚入来,这程黑子他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趁老夫不在而取下洛阳?”
蔡健摇了摇头,笑道:“都丞虽然带走了十万兵马,但洛阳现在还有十多万的人马,城中粮草充足,加上城墙高大,瓦岗寨想要拿下洛阳只会是痴人说梦,都丞,就算我们要回救洛阳,也不必急于一时,待收拾了李渊的兵马再回去也不迟。”
王世充笑道:“洛阳一时三刻不会有危险,先生,那么我们就全力应付潼关之中和长安方面的兵马吧。窦建德现在应该收到老夫的信件了,要怎样安排,请先生多费心思。”